,又被侯云策一脚给踢了开去。侯云策就如和子侄辈较量一样,摇了摇头,道:“你还小,和我较量,还需练上几年。”
小赵太后紧紧咬住嘴唇,袅袅地走到了侯云策面前,恭敬地行过礼,道:“奴婢参见侯相。”
小赵太后是林荣的皇后,是当令陛下的姨娘,她故意以奴婢之礼与侯云策相见,以此来羞辱侯云策。
侯云策也不说话,坦然受过一礼,对陈子腾道:“让宗训到一边去,我有话要和你们两人说。”
陈子腾来到了林宗训面前,蹲下身来,道:“陛下,来日方长,你暂且回避,让太后来探听虚实。”
林宗训警惕地看了陈子腾一眼,自从陈子腾和小赵太后住在了一起,林宗训也从心里对陈子腾产生了抗拒,但是他也知道目前的处境,陈子腾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脸上有不与年龄相称的成熟,点点头,骂道:“这狼心狗肺的篡国贼子,能有什么好事情。”
陈子腾望着早熟的陛下,心里颇有一番复杂滋味,这个滋味就如决堤洪水,里面混着各式的草、泥、树等各式杂物,无法辨别清楚,浓郁得让人流泪。
他站起身,道:“陛下先回去,等一会我过来。”
等到宫女把林宗训劝回后院,陈子腾对着侯云策拱了拱手,道:“侯相别来无恙。”
侯云策没有寒喧之意,道:“我们就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直接说正事。”
小赵太后突然笑了笑,恨恨地道:“赵娘子可好?她为何不来。”
侯云策不想和小赵太后斗嘴,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若不想听,到一边去。”
小赵太后冷笑两声,陈子腾使了一个眼色,道:“侯相有事请吩咐。”
“很简单,禅让。”
小赵太后霍地站起来,指着侯云策鼻尖道:“篡国贼子,你凭什么这样做。”
“太祖凭什么,我就凭什么,大梁现在有三万黑雕军,两万水师,潞州还有两万黑雕军精锐,这七万人马对我忠心耿耿,足以让我有所依凭,我倒是担心你,若此事被人知道,仅仅是唾沫子都能淹死你。”
小赵太后神情并没有什么不自然,道:“侯相窍国,小女子这也算什么。”
陈子腾急急地眨着眼睛,小赵太后却不惧,又道:“侯相早已控制了大梁,直接称帝不就行了,何必弄这虚名,再说,既然是禅让,我和宗训如何处置?”
小赵太后具备了赵家女子的决断,她早已料到了有今天,侯云策所提的要求很温和,看来还有活命的希望,因此小赵太后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侯云策能答应至少还能逃得一条生路,若侯云策不答应,也就没有遗憾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陈子腾对符家女子了解得极深,赵皇后、赵英和小赵太后都是性格刚毅、杀伐果断之人,若他们是男子,定然能成为雄霸一方地人物,正由于此,他对于小赵太后这么快就决定同意禅让,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宗训可以封王,你和陈子腾必须消失,我不愿意因为你损了先帝英名。”
侯云策之意,不仅有一条活路,甚至可以脱离这三尺大地一块天,小赵太后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道:“消失是什么意思,是杀掉我们,还是放我们离开。”
侯云策笑了笑,道:“天地之大是你们想不到的,你们可以如徐福一样出海,觅得一块新天地。”
小赵太后常听陈子腾讲起草原石山地故事,就道:“我们去草原,到胡人的地方去。”
“不行,草原是我的地盘,你不能去。大海,渡过大海就有一片新天地,禅让之后,我送你们出宫,先眼登州去把孩子生了,然后就坐大船出海,我送你们几条长江水师特制的海船,可载千人,顺风而飘,必定能到达陆地。”
小赵太后对大海颇有些恐惧,暗道:“恐怕侯相是想让我们在大海上自生自灭。”她马上又在心里反驳道:“他要杀我们和捏死一只臭虫,没有必要骗我们。”
陈子腾见小赵太后犹豫不决,温声对小赵太后道:“咸阳泾阳杨良瑶曾从广州出发,历经过年,到了狮子国,又东行了千里,贾耽所著的《广州通海夷道》,专门说过此事,我祖上是江南人士,有人曾参加过这次航行,侯相所说不错,天下之大,何处没有一条生路。”
小赵太后站起身来,道:“就这样说定,希望侯相遵守诺言。我希望宗训和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