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似乎除了我,没有人醒来。
“他们都没听见吗?”
我从睡袋中伸出一只手,推了推离我最近的猴子。
“喂,猴子,醒醒,醒醒。”小声的呼唤了几句,猴子没有任何反应。
“睡的这么沉?”我感觉很不对劲,从睡袋中出来,穿上外套,又推了推光哥。
光哥是个沉稳谨慎的人,带着一队人在深山老林中过夜,他应该没那么松懈吧。
然而,推了几下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口鼻中传出轻微的鼾声,我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难道是妇女给我们的肉汤有问题?
我心中一紧,又推了推剩下的几个人,一个有反应的都没有,仿佛睡死了过去似的,甚至包括紫叶在内。
她没有吃肉汤,为什么也这样?
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正当我想的入神的时候,里屋突然传出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咀嚼声戛然而止。
妇女发现我醒了?
我身子一僵,扭头朝里屋看去。
门缝里黑黢黢一片,屋内安静了一两分钟,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又响起了。
没有被发现?
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我心中的不安感并没有因此退去。
妇女一定有问题,驴友们睡的这么死,多半是她在汤里做了手脚,好趁他们昏过去的时候动手。
不过,也有一点很让我疑惑。
我和紫叶表示不吃肉汤,她并没有坚持,如果她想把我们迷晕,应该让我们所有人都吃她这里的东西才对。
而且,紫叶没有吃肉汤也昏睡了过去,难道说,迷晕他们的是另外的东西?
那我为什么又没有中招呢?
想不明白这些,但我觉得妇女一定没安好心,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是清醒的,我应该做点什么。
扔下这些驴友逃走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想了想,我从背包里翻出那把杀猪刀,握在手里悄悄的接近里屋的房门。
趴在房门上听了听,咀嚼声还在继续,屋内的人吃的很香。
我深吸一口气,把杀猪刀卡进门缝,小心翼翼的把木门撬开一条缝隙。
咀嚼声大了一些,我凑过头去,透过门缝小心的朝里张望。
屋内太黑了,借着从门缝透进去的微弱炭火光芒,我勉强可以看清一个人影躺在地上,背对着我,似乎正捧着一个东西在吃。
妇女?
她为什么要躺在地上吃东西?
我把门缝拉大了一些,地上的人似乎没有察觉,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略微思索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没弄清楚妇女在干什么始终不能安心,如果只是一场误会,那么我真心诚意道个歉,她应该也不会为难我。
如果她真有问题,我可以先发制人。
有杀猪刀在手,我也有几分底气,毕竟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我是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从力量上来说,我不会输给她。
房门打开,我把杀猪刀横在胸前,小心的走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