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神婆对着傅小晚讨好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怨我,让你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是我不对。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不求你理解,但请你接受我的补偿,好吗?”
“补偿?”
“跟我进屋里去坐坐,成吗?”没有勉强傅小晚叫自己一声妈,刘神婆姿态很低,几乎等于祈求。
傅小晚看向我,我对她点了点头。
“好吧。”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同意了。
刘神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欢欢喜喜的牵着傅小晚跨过门槛,走进低矮的房子里面。
房间里很昏暗,我看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也不想去打扰。索性点了根烟,在院子里耐心等待。
房间里传来很低的说话声,大多时候是刘神婆再说,傅小晚在听,偶尔发问,具体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也无意窥听。
刘神婆要交给傅小晚的,应该是能够保命的办法。
作为母亲,以及神婆,她肯定知道傅小晚的命格不一般,可能会落入有心之人手中。自己时日无多,她一定会竭尽所能去保护女儿。
希望傅小晚能够理解她的苦心。
大概一个小时过去,傅小晚独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孩子,不是我不想留你住在这里,而是我这破旧的院子实在不适合给人住了。”
刘神婆颤颤巍巍的来到门口,手扶着墙,她的背弓的厉害,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这七天至关重要,你一定要每天都来一趟。”刘神婆认真叮嘱,“小子,这些日子,她就麻烦你照顾了。七天一过,我一定兑现我的承诺。”
“刘婶,你放心。小晚是我的朋友,就算没有好处,我也会照顾她。”我对刘神婆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刘神婆欣慰的笑了,紧接着表情又有些凄凉。
“回去吧,天黑的时候不要到这里来,每天中午十二点,我会在门口等你。”
望着傅小晚的方向,似乎在凝视,刘神婆摆了摆手。
“那,那我们走了。”傅小晚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跟着我朝外面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刘神婆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呆呆的望着院门的方向,看起来很凄凉。
傅小晚眼神复杂,纠结了很久,最后冲里面喊了一声:“我明天准时过来。”
刘神婆身体猛然一震,再次老泪纵横。
到底是血浓于水,就算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个母亲,也不忍看对方如此可怜的样子。
血脉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将两个看似陌生的人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无比温暖的词。
亲人。
傅小晚抱着木盒,快步走在前面,似乎也在流泪。
我没有上前劝慰,而是任由她哭泣,这种时候,也许她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回到棺材铺,已经是下午时分。
拉开卷帘门,铺子里面仍然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红棺材静静的躺在角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它的颜色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