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忽然用手掐住我颈脖,对我咆哮怒吼说:“我是个废物,我就是个废物,许开颜!都是因为你跟陈青川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我被他掐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我整个人被晃着,陆明的脸越来越可怕,越来越模糊,我看着他嘴在我面前大幅度的一开一合。
当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掐到窒息,吐出血来时,他忽然将我用力的推倒在地下,然后在屋内发疯似的砸着东西。
我趴在地下喘息着,咳嗽着,身后是飞溅的碎片,有什么东西从我脸颊边擦过,带着血。
我在那喘着气,还没等我喘匀,接着陆明又将我拽了起来,拽着我衣领,他脸上是狂飙的眼泪,他说:“你还记得你带我去你家的那一年吗?陈青川踹开门,将我从你身上拽起来的那一天,因为那一次,许开颜,我陆明他妈就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那个时候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跟我发生关系对吗?你就是用我来报复陈青川对吗?!”
他将我往地下狠狠一摔,便踉跄着身子立在那,朝我苍凉的笑着,整个屋子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我嘴角带血,头脑发晕的躺在那。
陆明踹开门便要冲出去,我从地下爬了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我大喊:“陆明你要去哪里!”
陆明想要将我推开,可我死扒在他身上,他扭头朝我怒吼说:“你给我放手!许开颜!”
我不肯放,我不能放,现在一定不能让他走,他情绪如此失控,他连衣服都没穿。
我死死抱住他,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只是哀求着他说:“陆明,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别这样,我求你了。”
陆明紧绷的身子忽然跌坐在地下,他脸上一片恍惚,双目是呆滞的,他坐在那看向同他一并坐下来,跪在那我的。
就在那一瞬间中,他反手抱住了我,如在一场大洪水中,抱住了一根浮木,他将脸埋在我肩头失声大哭了出来。
我回抱住他,不发一言,当陆明哭到无声后。
我嘶哑着嗓音问:“多久了。”
他没回答我,我又说:“我们去看医生吧。”
他忽然抬起脸来,激动又绝望看向我说:“没用的,开颜!我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废物!”
我捧住他脸,让他看着我:“陆明,我们去看医生,一定会有用的,你相信我!”
陆明却没有说话,而是过了许久,他嘶哑着嗓音问:“你还会愿意跟一个残废在一起吗?”
我说:“如果你需要我,我愿意。”
陆明笑了,他整个身子从我怀中滑落了下来躺在了地下,然后便如死了一般,无声躺在那。
我再次抱住了陆明。
那一晚上我们两人便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晚,相互吸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可是我和陆明身上却都是冷的,彻骨的冷。
当太阳从床边升起来时,我们基本都已经冷静了下来,全都疲惫的坐在那,相互看着对方。
陆明已经从昨天晚上的癫狂中脱离了出来,他嘶哑着嗓音说:“去洗澡吧。”
我说:“好。”便从他起了身。
等我从浴室出来后,陆明在收拾房间,屋内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全是碎片。
我走了过去,跟陆明一起将地下的东西扫了干净,可是到八点的时候,我们门外却传来了门铃声,我听到后,便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却是两个警察。
我身子一僵,看向他们。
那两个警察也说:“我们接到人报警,说昨天晚上你们这边有剧烈的响声以及打斗声。”
那说话的警察,看到我乌青的脸,他问:“几个人在里面。”
陆明可能不清楚来人是谁,便朝我走来,开口问:“谁来了。”当他看到门口的警察时,身子也一顿。
那两个警察便狐疑的看向陆明,接着他问我:“你们是夫妻?”
我否认说:“男女朋友。”
那警察又问:“谁打的你。”那警察可能在怀疑是否是家暴。
陆明脸色一下惨白。
我对那警察说:“不小心撞的,没有人打我。”我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便又说:“抱歉,我们还在休息,请回吧。”接着,我便用力将门给关上。
应该是昨天晚上动静太大了,旁边邻居报的警。
我看向陆明,陆明低声说:“对不起。”
我故作轻松说:“好在那两个警察不认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