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抬眸,看向后视镜里的乔中天。
两个男人,隔着不同的空间,却依然能视线相撞般,互不相让。
乔中天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收回视线,和苏清月告别。
“公司有点事,我要回去处理,你到家后给我个消息。”
苏清月目送乔中天离开,转身要坐进车里,看到烨哥儿睡得歪歪斜斜的样子,又不放心地关上车门,往白承允的那辆车跑去。
在司机发动车子前,拉开后车门坐到白承允身旁。
“承允,我们谈谈。”
“苏小姐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白承允视苏清月如无物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对前座的司机道:“开车。”
司机应声发动引擎,苏清月扭头看着载着心柑和烨哥儿的车也跟在了后面,转身摆开要和白承允畅谈的架势。
还特地坐在了后座的中间座位上,司机拐弯时,白承允几乎能感知到苏清月清浅的呼吸。
他蓦地心浮气躁。
偏偏苏清月还不安静,喝醉了酒的她,像得了话痨病似的。
一副不劝通他不罢休的架势,“承允,你不能这么对烨哥儿的。他从小和自己妈妈不亲,你是他唯一的支撑,你心情就是再不好,也不能拿他撒气。你看,这次是离家出走,好在我们最后找到了他们。可如果有下次,他再出走,被你商场上的对手利用,对他做了不好的事,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的。”
以为谁都像她那样蠢?
白承允的脸隐在灯影霓虹中,深邃英俊的五官平静的没有半点情绪。
“不劳苏小姐费心,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而且,我们的教育理念不一样。”
苏清月不同意了,“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为了孩子好?你要想,他们陪我们的时间,一共就这么几年,等他们长大成人了,你就是想让他们回来,他们都不会回来的。既然时光短暂,那为什么要浪费在不必要的争吵和严厉上呢?你看我,对心柑永远都是怀柔政策,我也从不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心柑多快乐?”
“苏小姐不把工作上的事带回家,都能把心柑弄丢,若是带回家了,不得天天鸡飞狗跳?”
这个人!
到底懂不懂说话的艺术?到底会不会交流啊?
苏清月本被迟来的酒劲搞得有点上头,被白承允一怼,脑子格外清醒。
她腾地直起身子,直直瞪着白承允。
“你干嘛说话一直这么阴阳怪气的?从今下午开始你就不正常,你又大姨夫来了?那你好生伺候着他啊,多喝热水,干嘛把火朝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发?”
白承允:“……”大姨夫这个梗就过不去了?
苏清月不给白承允再怼她的机会,她接着火势,继续数落白承允。
“另外,今晚我把心柑丢了,确实是我不对。但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想去陪那些***去喝那些恶心的酒吗?我不是为了工作为了能给心柑一个好的环境?我要是有钱,谁不想在家做养花养狗的贵公主富太太?倒是你,明明有大把的时间,明明有机会做个慈父,可你连陪孩子做个作业都不干,最后气得孩子离家出走。白承允,我要是烨哥儿,我能跟你这样的父亲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