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帆想踹江来,可是肋骨不同意,只能竖着根指头戳过去:“你耳朵瞎啊?没听见那小胖子那束玫瑰花,惨成花泥做鲜花饼去了?我人生第一次送清月玫瑰花,被分了个七零八落。这是第二次,你要让我再失败吗?”
他江大少爷不要面子啊?
江来摸摸下巴,“少爷,其实做鲜花饼也挺好啊。总比插花瓶里变枯萎,最终流落垃圾桶里强吧?”
江扬帆“呵呵”冷笑,“要不你还是单身狗呢,就你这脑子,半点浪漫细胞都没有,还指望能找到女朋友?去去去,把花放回到车子,等鲜花饼出炉了再拿出来。”
江来灰溜溜地抱着鲜花回地下车库,等电梯时,碰到了白元海。
白元海看看玫瑰花又看看江扬帆,手里的拐杖总控制不住地想往江扬帆身上挥,“你小子,不好好在家养伤,出来干什么?清月已经够烦的了,你就不能让她安生点?真要表现,前几天心柑急需要人的时候你去哪儿?”
江扬帆举手喊冤:“爷爷,这次真不怪我,我们家那事你也知道,我妈抑郁了,拉着我去国外散心。我这今早晨下了飞机去找清月,才知道小心柑住院了。这不赶紧来了嘛。”
白元海将信将疑地瞪着江扬帆,“我可以把清月介绍给你,但也能把清月收回来。你要真想和她在一起,就拿出实际行动对她好,别学那些不着调的年轻人,整天就知道嘴炮。”
他还不够实际行动?他都恨不得一天24小时黏清月身上了。
江扬帆竖着指头严肃发誓,“爷爷,我绝对拿出十二分真心来对清月,只要您站在我这边,别让前夫哥时不时给我使绊子。”
江扬帆一提白承允,白元海的脸色沉了几分。
这段时间大家都在为心柑奔忙,有些事他看在眼里,他不说,并不代表他改变了主意。
“承允有他要娶的人,你放心,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清月。”白元海道。
门内,苏清月一手提着垃圾袋,一手握在门把手上。
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在白元海和江扬帆进门前,她拉开门,“爷爷,您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刘管家心柑一切都好,让您在家休养身体就好,不要来回跑了吗?”
白元海精矍的目光落在苏清月身上,刚才他和江扬帆的对话,她听到了几分?
“我这身体还硬朗着,不至于连医院都来不了。”苏清月能装傻,白元海自然也更能装糊涂。
两个人互相端着,打过招呼后,一个进了病房,一个继续去倒垃圾。
江扬帆则一改刚才在白元海面前耍宝的形象,脸上表情一收,颀长身躯贴墙而立,在苏清月从他面前经过时,清清嗓子:“清月,好久不见。”
低沉的声线,稳重的嗓音,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客气的冷漠疏离。
若不是江扬帆还扎着标志性的小辫子,苏清月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连进了病房的白元海,都没忍住,回头诧异地望了两眼。
这小子,又玩什么把戏?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清月提防地盯着江扬帆,“江先生,你怎么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