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560一支,33朵,加空运各种费用,一共两万一。别想动你的压岁钱,有本事就自己出去赚。什么时候还清了,这事什么时候翻篇。”
严谨希:“!!!”他去哪儿挣两万一?卖肉吗?
白承允去了一趟院长办公室,回病房时,苏清月已经在厨房处理玫瑰花瓣。
略显逼仄的空间里,苏清月腰间系着一条半身围裙。这段时间她瘦了不少,围裙的腰绳一系,更显得她那把腰细到不堪一折。
她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玫瑰花枝上的刺那么多,她也视而不见,只机械地摘着花瓣。
“嘶!”
白承允的目光还未离开苏清月的手,苏清月突然倒吸着冷气,把手从花枝上收回。
她的拇指肚上,一颗硕大的血珠挂着,随着她的动作,要掉不掉。
玫瑰花刺扎得太狠了。
白承允浓眉骤然蹙起,几步走到苏清月跟前,掐住她的手指,拽到水龙头前拧到冷水,嘴里呵斥着:“做事这么不专心,就这样还想照顾心柑?”
苏清月没防备地被拽,人差点撞进白承允怀里。
她愣愣地看着白承允抓着自己的手,忽然想起白承允第一次抓自己的手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是千年难遇的一次,白承允感冒了。
苏清月觉得自己表现的时机来了,拎着一个超大的果篮,亲自上门照顾,并坚持要给白承允削一个苹果。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场景,女生削苹果时不小心割到手,男朋友心疼地捧着她的手呼呼,温声哄她让她不要哭。
多浪漫。
苏清月那时还是个五谷不分的废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自己割伤。
她“哎哟”一声,白承允望过来,看到她一手血时,面色一肃,起身拉着她到水龙头前,拧开水龙头一顿猛冲。
苏清月一身清凉夏装被冲了个半湿,也顾不得什么透明的性感不性感,只剩一脸懵逼,“白、白承允,你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不是哄我吗?再不济,你用嘴给我消消毒……那也是可以的啊。”
年少时的苏清月,胆大的什么都敢说。
奈何碰上了白承允。
白承允一脸冷漠,“每一毫升普通唾液里,可以寻找出8千万个奈瑟氏菌。一旦接触伤口,很有可能引起伤口感染。你想年纪轻轻就被截肢?”
好好的浪漫画面硬生生被折成了血腥大片,苏清月白挨了一刀子,啥都没捞着,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时隔多年,苏清月看着同样的画面出现,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白承允,我一直想问,唾液里有那个奈什么菌,可自来水也不见得干净啊,那你为什么还要用水冲?”
白承允凉凉地睇了眼苏清月,“有一种水,叫‘流动水’。”
啧,又被学霸鄙视了。
所以你永远都别想在白承允身上出现什么粉红泡泡,就算出现了,他恐怕也会一脸严肃地分析这粉红色是通过什么化学反应出来,给你列一堆化学式。
苏清月撇撇嘴,想把手收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