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啪地一拍桌子:“别动不动就送我走,像我还上赶着追你似的。还整天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我稀罕啊?你那技术又不怎么样,我出门随便找个小鲜肉都可以欲仙欲死,谁还找你一个上了年纪快不行的啊?”
快不行的白承允:“!!!”
苏清月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拍着桌子叫嚣,仿佛还是不可一世的监狱老大,谁来了都挡不住。
白承允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他走到桌边坐下,“苏小姐一个小时前还说不屑勾引任何人,现在又在这里喊着找小鲜肉,你找的那些小鲜肉,知道你这么随便吗?”
听听这语气。
酒壮怂人胆,酒醉的苏清月可以把白承允看成一颗大白菜随便刚:“收起你那阴阳怪气的调调,本大爷听得烦,不想听。而且了,白先生是活在上个世纪吗?现在男女之间都是走肾,傻子才走心!”
白承允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结成一个疙瘩凝聚着明晃晃的不悦。
他真是闲的没事干了,在这里和一个酒鬼扯东道西。
白承允再次转身,才走了两步,衣角忽然被苏清月扯住,“别走啊大兄弟。今晚月色这么美好,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我们对影成三人啊。”
醉醺醺的热情样子,俨然不记得就在刚才,她还杠过这个男人。
白承允见过耍酒疯的人,但没见过把自己耍成神经分裂的。
他扯掉拽着自己的那只手,满月银辉下的男人透着一股致命的成熟魅力。
他声音寒着:“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喝酒。”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啊?”
苏清月切了声,又道:“还有啊,当妹子跟你说‘今晚月色很美’时,你应该回答‘风也很温柔’,保证妹子立马投入你的怀抱。你倒好,你这种语气是要让我去扮演闰土,我们一起去瓜地里刺猹吗?”
呵,喝点酒还知道闰土了?
白承允毫不怀疑,再这么下去,苏清月能胡搅蛮缠到天亮。
没什么包容性的脾气,彻底被这个酒鬼给磨灭了,他无奈地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俯身捞起桌上的酒杯,要把它们通通扔进垃圾桶。
罪恶源泉没有了,苏清月就可以闭嘴了。
苏清月正喝得上瘾呢。
心柑病好了,大伯出ICU了,酒会上又认识了那么多人预定了那么多订单,多值得庆祝的时候,没有酒,多寡淡?
可不能都让白承允扔了。
“你放下!”苏清月紧紧扒着白承允的手,像个护食的小狗崽子,“烨哥儿辛辛苦苦调的,又这么好喝,你扔了就是极大的浪费,要遭天谴的知道吗?给我,我又没醉,还能喝。”
什么时候酒鬼会说自己喝醉了?
白承允想把苏清月也一并扔进垃圾桶,但看到她脸贴在自己小臂上,憨憨护食的样子,手下的动作又下意识地停住。
如苏清月所说,今晚月色确实很美。
秋天的月光已开始泛凉,又值深夜,洒在人身上,多少渗着些寒意。
就是这样的寒意,映在苏清月脸上,和她莹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着。她的口红甚至有些脱妆,并不完美,可丝毫没有影响她惊为天人的秀丽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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