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个时候的苏清月,连下颚的线条都张扬着自信与骄傲,眼底也永远藏着得意。
一如她现在,只不过让他绑条绳子,就得意地快要摇尾巴。
脑海中年少时的苏清月和现在的苏清月慢慢重合成为一个,白承允轻轻勾了抹笑。
苏清月还没明白白承允这抹笑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大手拎了下裤腿,紧接着,颀长的身形慢慢矮下,半蹲在她面前。
苏清月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白承允。
他泛着贵族冷玉气息的白皙皮肤,光影下尤显得明晰冷硬质感的五官,一切,都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
不,他是王,他是高高在上所向披靡的王。
苏清月只觉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脚踝上却被长指捏住,她穿的是一条九分长的运动裤,脚踝的肌肤露在外面,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承允微凉的指尖。
白承允低醇如陈年酒酿的声音低低响起:“别动。”
只两个字,便像符咒一般,定住了苏清月的身形。
周围已经没了声音,甚至没了人。
苏清月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唯一的触觉就是脚踝上的长指离开,又回来。指尖的微凉每次划过自己的肌肤时,都能引起心底的一片颤栗。
为什么这么没出息?
不就碰个脚踝吗?
她这一副***难耐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苏清月脸都要着火了时,她和白承允的脚终于绑到了一起。
随着白承允的起身,他的长指也终于离开了苏清月的脚踝。
苏清月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决定以后要把脚踝这个部分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再让任何人碰。
上辈子她可能是阿喀琉斯,脚踝是她最致命的弱点。
白承允察觉到苏清月异样的沉默,眸光轻扫过来,“脸怎么回事?”
苏清月莫名觉得此刻的白承允,眼神都像是带了勾人的钩子。
而她再这么下去,就要变成心甘情愿上钩的鱼,含着钩子再也不松口了。
“没事。”苏清月身子轻转,避开白承允的视线,“刚才有点想咳嗽,但这里孩子多,怕传染给他们,所以脸憋红了。”
怕白承允还会追问,她忙不迭地把球塞在了两人中间,隔成一堵城墙,“快准备吧,老师马上要吹哨了。”
白承允垂眸看了眼软软的瑜伽球,没再说话。
严谨希老早就被严格拎着衣领去别的场地了,任他望穿秋水,都看不到心柑一眼。
他的心碎了,第一次讨厌这个幼儿园为什么要这么大。
大到他和心柑被硬生生劈成了异地恋。
他向周玉投诉:“妈妈,世间年轻男子那么多,你当初为什么偏要嫁给这么个霸道主义男人呢?我的初恋才刚刚有了雏形就被这么残忍的对待,他真的看不见我一颗受伤的少男心吗?”
周玉也泪眼婆娑,她比严谨希更惨,被没收了手机不说,嘴唇还红肿着,“儿子,只要你一句话,妈妈现在就回家跟你爸离婚。我们去投奔新的春天,你找你的小心柑,我找我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