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再智商超群早熟睿智,也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而他们的“敌人”,可是一条毒蛇!
好在苏清月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
心柑在前面跑着,烨哥儿抱着她的浴袍在后面追:“慢点跑,先把衣服披上,别感冒。”
心柑哪里还管得了感冒不感冒,她满脑子都是苏清月着急的喊声,“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清月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放下了提着的心,身体也跟着放松,任由白承允将她腿上的黑纱解了下来。
她绑的太粗了,很有可能没有效果。
白承允把黑纱撕成细条,再把细条重新绑上去,然后抱起苏清月将人带回暖房,关紧门,“现在开始别动也别说话,我去拿手机叫救护车。心柑,你看着你妈妈。”
心柑在看到苏清月流血的脚踝时就瞪大了眼睛,她听话地点头,上前紧握住苏清月的手,努力让自己笑着:“妈妈好笨呀,戴着哥哥设计的手环都能被咬到。不过我们涂点药就会没事的。但是你不能闭眼哦,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你现在睡了,夜里会失眠的。”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可握着苏清月的手,却在细细的抖着。
苏清月头脑已经有些昏沉,她勉力抬手摸了摸心柑的头发,“我不睡,我永远都陪着心柑。”
心柑是她的心肝命,她又何尝不是心柑的?
所以她一定不能有事。
烨哥儿在确定暖房门是关严的,而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危险时,放心地扔下心柑和苏清月,回帐篷取他的小书包。
他在野营前上网查过攻略,小书包不大,但重要的装备都有。
等烨哥儿抱着书包回来,白承允也拿着浴袍和苏清月的防水袋来了。
白承允给苏清月穿浴袍时,烨哥儿把瑞士军刀消了毒,递给白承允,“爸爸,用这个吧。”
白承允“嗯”了声,接过军刀在苏清月的伤口上划了一个十字。
凝成浆状的血奔涌了出来。
烨哥儿又赶紧递了纱布过来,白承允把纱布叠了五六层后盖在苏清月脚踝上,俯身。
“你做什么?”苏清月瞬间清醒,她惊得坐直了身体,抬手去挡白承允的头,“你疯了?这不是普通的蛇,有毒的!”
白承允要是用嘴给她吸毒液,他也会跟着中毒。
白承允垂下的眼睑遮住了他双眸里的颜色,让人看不到他真实的情绪。
他推开苏清月的手,继续俯身,“我嘴里没有伤口。”
苏清月一怔,“什么?”
烨哥儿解释道:“苏阿姨,只要嘴里没有伤口,毒蛇的毒液其实是可以饮用的,而且我爸爸还垫了六七层纱布。现在你身体的异常数据虽然已经到了幼儿园的数据中心,但临时派车上来肯定没有那么快。在我们有限的资源里,这是最快捷有效的办法了。苏阿姨,你不能有事。”
苏清月看着沉着却紧张的烨哥儿,看着努力笑却眼底水意晃动的心柑,最终视线落在白承允身上。
他在全神贯注着自己的伤口,因为吸吮的动作,他的脸颊微微凹陷着,却丝毫不影响他那犹如出自上帝之手的神仙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