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为什么还要骂心柑?
那么懂事的孩子,连换个肝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坚强孩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骂?
苏清月再也看不下去***上的评论,她退出了APP。旁边床头柜上还剩了半杯子水,已经凉透,她也没管,拿起来仰头咕咚咕咚灌下。
身体本就发冷,半杯子凉水下去,苏清月重重地哆嗦了下,唇色都跟着苍白。
她耙了把头发,又深吸了口气,重新拿起手机,拨给周海全。
含甲醛的童装暂时无法确定怎么回事,但她得弄清楚,监狱这一批发霉的布料到底是什么情况。
漫长的等待后,机械的女声提示着无人接听。
苏清月挂掉,重新再拨。
如此反复几遍后,再打,那边彻底成了关机的提示音。
周海全联系不上了。
苏清月已经快沉到谷底的心脏又往下降了几分,她再不愿相信对她母女百般照顾的周海全会害她,此刻也不由地动摇了念头。
她看着通话记录,又打给苏芸芸。
苏芸芸原本起床后赖在床上刷手机,苏清月的电话响起时,她刚看到热搜上的新闻。
她撇了撇嘴,接起电话:“姐。”
苏清月听着苏芸芸这语气,就知道她也已经看到了新闻,便直截了当地问道:“芸芸,你确定那批布料从来没从你的视线里离开过?”
这是什么问题?
苏芸芸推开夏凉被从床上坐了起来,捏着手机就像苏清月在自己眼前一样:“你几个意思啊?我大半夜不睡觉去给你拉布料,现在出问题了,你想找顶帽子扣我头上,让我背锅?”
苏芸芸这个一点就着的脾气。
苏清月无奈地叹口气:“我只是想确定,这批布料是从监狱里出来时就是发霉的,还是中途被人换掉,我们被人坑了。”
苏芸芸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觉,厌恶里又夹杂的不爽,还有种被当枪使了的愤怒,“这面料根本就没离开我的视线!”去监狱拉面料,谁知道背地里有什么交易,这会儿倒一副无辜样子了?
苏清月握紧了拳头,爆料视频里工人漂白布料的画面走马观花似地在脑子里轮番转换着,她头疼脑胀,“就算没人坑我,那你发现布料发霉了,为什么还要用?”
苏芸芸呵呵冷笑,小腿搭在床边上抖着,“我怎么知道不能用啊?你们商人什么路数没有?你又没有告诉我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这都要告诉,那还要脑子做什么?
苏清月只觉一股火直冲脑门,她整个脑子都要炸了似的,呼吸里都是噼里啪啦的火药味。
和苏芸芸完全聊不下去了,苏清月气恼地狠狠摁断了电话。
苏芸芸等了半天没等到苏清月一个字,反而听到了“嘟”的一声电话挂断声,她看着转亮的屏幕,“哈”地一声笑了出来:“不就仗着个白承允,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郭淑玲端着一个果盘进来,听到苏芸芸的嘟囔,问了句:“说什么呢?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