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乔中天问道,目光扫过停车场里他的那辆奔驰越野,从季柏手里接过钥匙,他亲自到驾驶座上发动了引擎。
季柏冷哼着拔了车钥匙,朝乔中天挥挥手:“放心吧,全部按你的吩咐一项都没落下。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想开车?滚副驾上去,我来。”
乔中天确实有些累。
前一天晚上忙到深夜,助理王峰向他汇报了清月的事,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飞机场买了最早回湖城的航班。
无论去多远的地方,乔中天都没有在飞机上睡眠的习惯,再加上一直忙,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合眼休息了。
疲劳驾驶容易出事,苏清月还在警察局里不确定什么情况,乔中天微一思忖,下了车把驾驶座让给了季柏:“你开快点。”
季柏是他那群发小中开车最慢的人,一个大男人,速度却从来没上过七十迈。
季柏知道乔中天变着相嘲笑他呢,也不生气,只慢条斯理地发动了引擎:“你现在急也没用,周海全把监狱的布料转卖给苏清月是真,苏清月捐赠的那批衣服是发霉布料也是真,铁证如山,你还想动用什么非法手段把人弄出来?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乔中天闭目仰靠在椅背上,指尖揉着发胀的眉心,“不是已经让你去查周海全了?”
季柏在手机导航上输入地址,打左转向灯出停车位,“事件一被爆料的时候,周海全就已经被纪检委控管了起来。现在只知道周海全认了他给苏清月的布料,但坚称他不知道最新这批布料是发霉的,他是真的想给福利院孩子送几件衣服的。”
“嗯。”乔中天低低应了一声,没做评价。
他认识周海全的时间,远远久于认识清月的时间。
这个清廉了大半辈子的监狱长,家里供着两个孩子上学,妻子还体弱多病没有工作,但他从来不多贪一分钱。
他勤勤恳恳,认真对待每一个犯人,从不因为对方是一个罪犯就轻视欺辱对方。
这样的人,他会害清月吗?
可如果他没有害清月,那这整件事里,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乔中天睁开眼,调出联系人里周海全妻子的号码,拨了过去。
和周海全的一样,关机。
周海全是因为被控制了起来,可她妻子为什么也关机?
乔中天瞥一眼季柏面前的仪表盘,“再快点,我怀疑周海全的妻儿出事了。”
话音刚落,奔驰越野突然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季柏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车速,紧抓着方向盘,脸都白了:“老乔,抓紧扶手,有人在跟我们。我就说你现在不适合回来。那群疯狗,他们是想借机除掉你!”
乔中天双眸陡然凌厉,侧头从后视镜里看向车后方。
两辆揽胜两辆陆地巡洋舰,看它们的走势,似是要三面包抄。
这里是郊区,又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单向六车道的路上车辆寥寥无几。如果被它们逼停,只凭乔中天和季柏,怕是四手难敌众拳。
更何况,离得最近的那辆揽胜副驾驶上,黑衣墨镜的冷面人,已经掏出了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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