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分手了。可我没想到,那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林素华形容委屈眼里也存着泪,神情恍惚着,像是真的当年曾受过很大的伤害,“我即便嫁给了广青,苏振川也没停止骚扰我。我甚至想过报警,为了白家的名声,我都忍了下来。直到那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约苏振川在外面见面,告诉他要是再不放过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林素华说的“那一天”,应该就是广青出事的那天了。
白元海脑子里又浮现了二儿子被抬回来时满身是血的画面,他握紧了龙头拐杖,声音沙哑着:“然后。”
林素华蓦地流下泪来,她没有纸,就用手狼狈地擦着:“然后,广青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带着司机去那个包厢,说是要捉奸。苏振川以为我和广青联手要害他,就用花瓶把广青、把他砸晕了……
“我当时吓坏了,司机早就下楼去车里等着了,在场的就只有我一个,如果苏振川发疯,没人能拦得住他。我就拿了刀子想跟他拼命,结果他一个手刀就把我砍晕了。”
“你晕倒了?”白元海狐疑地盯着林素华,想从她的微表情里找出破绽。
林素华大气不敢出一口,她知道白元海精明,等闲人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她几乎是用尽了平生最精湛的演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是的。”她低泣着点头,抬头摸了摸脖子,像是二十几年前被砍手刀的痛,还残留在后颈上,“我醒来时,人被搬到了旁边的包厢,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吓坏了,回到原来的包厢也没见着广青和苏振川,我只好匆匆回家。可我前脚刚进门,广青他就……”
白元海闭上了眼睛,显然也想起了当初。
但时间上确实没错,他也记得,是林素华的车刚回来不久,广青的尸体也就跟着回来了。
如此听来,好像暂时没什么问题。
白元海起身,在林素华面前踱了几步,每一步都脚步沉沉:“既然你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把司机送出国?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都闭口不提?”
林素华心里暗咒了一声“老东西”,怎么就那么不好糊弄。
她卖可怜卖的更惨:“爸,您也不想想,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我和苏振川。可我是白家的儿媳妇,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全城都知道我和苏振川的事,那白家还有何脸面?我们一家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这么说来,还是你为了这个家着想?”白元海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
林素华却坚持道:“爸,我在白家这么多年,除了因为苏振川而看不惯苏清月,我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白家的事?我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守在风华苑,我但凡对白家有异心,我不早就带着承允离开白家了吗?”
白承允可是白元海的死穴,他雪白眉毛一挑,“承允也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你该庆幸他今天不在老宅,不然让他知道他父亲的死因和母亲有关,你看他会不会把你挖个底朝天,让你所有谎言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