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付东脸一酸:“卧槽,担当?焦队长是不是认识那俩字都两说呢。”
柳侠问:“那后来呢?”
付东接着说:“我是党员,他拿组织纪律压我,我真没辙了。最后我也豁出去了,没找人,我自己写了稿子,让宣传办直接用电脑打了一张告示,给贴篮球场边那个报栏里了。
内容就一句话:4、5、6号家属楼因故暂时不予分配;底下的署名是三大队办公室。”
柳侠说:“付东哥你傻啊,以前一直就一个办公室,你是主任;现在你抓后勤这块,办公室直接归你领导,你那么一写,别人不都得找你头上吗?”
付东一脸的生无可恋:“这点哥哥我知道啊,可我能怎么办呢?我总不能要求人家宣传办出个告示,下面却不缀名吧?我们好歹是个正规的省级单位,出个告示连发布者的名字都不敢缀,基本上就相当于人出门直接用屎把脸给糊了,见不得人,哥哥我再怕事,可还想要这张脸呢!”
柳侠怜悯地看着付副队长:“然后,你就成了全队的靶子,对吧?”
付东又瘫了下去:“肯定的啊。”
柳岸问:“刚我们回来时,那些人围着你又是怎么回事?房子那事过去都好几天了,应该差不多平息了,那几个人看着怎么还那么激动呢?”
付东捂住了脸:“唉,兄弟啊,这事儿还不如房子那事呢,我现在都不敢出我们家的门了。”
柳侠奇怪:“到底什么事啊?”
付东说:“就上回我回来跟你说的那事,不知怎么,昨天一天,忽然全队都知道了。”
柳侠楞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菜一下就扔在了盆里:“付东哥,我可没有跟一个人说过啊。”
付东摆摆手:“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队除了像你这样直接从大学分配来的和郑朝阳那样的转业军人,哪个不是因为总局有人才能进来?这事明白着是总局哪位领导关照自己的亲戚,让他们提早拿主意才露的口风啊!”
柳侠松了口气,他最怕别人把他当成不守信用的小喇叭,那以后还怎么做朋友?
他问付东:“队里的人都是什么态度?”
付东吊儿郎当地说:“还能什么态度?除了技术人员和几个在总局的后台特别硬的,都懵圈了呗,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呗。”
柳侠想到自己被迫停薪留职时的心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岸问:“这么多人,不可能就地解散,国家不会允许,肯定最终都会安排,只看安排的好还是坏了。”
付□□然又坐直了:“柳儿,要是哥哥最后没人要,去投奔你,你收不收?”
柳侠抬头找了一圈,看到付东后面的沙发背上放着几本书,最上面一本上卡着一只碳素笔,指了指对付东说:“把那个笔给我,我现在给你起草个合同,你一签字,咱明儿就去上班,欧姐要愿意,咱一块儿签了。”
付东把那本书拿起来,取下笔,来回看了看:“柳儿,就冲你这句话,哥哥跟你的友谊绝对得万古长青。”
柳侠点头:“所以,中午咱一起为友谊喝一杯?”
付东摇头:“你是焦大队长心中的核□□,现在我跟你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如果被他知道了,你我都是大罪一桩。
这样吧,等队里的事尘埃落定,哥哥去京都一趟,吃什么随你点。”
柳岸的肉丝早拌好了,他拿起柳侠择好的上海青去厨房,让柳侠他们两个慢慢谈。
柳侠刚想张口问问付东的打算,电话响了。
他起身过去接起来,是袁黎明。
小伙子好像很是很紧张,一张嘴就是一串:“柳工,我和小许想问问你,你续签的停薪留职合同,签了多少年,我们想和你签一样。”
柳侠说:“最长的,十年。”
“哦哦,”袁黎明连连答应,“那我和小许也签十年,那,那个,柳工,可能有点冒昧哦,可是,他又怕直接去找你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托我问你一下,你那儿还能多要一个人吗?”
“……”柳侠心里叹息,年轻人,真是不懂得进退分寸啊,这还没正式被聘用呢,就想替别人拉皮条了,“谁啊?”
他只是好奇而已。
“苏元洲,你见过他,也是咱们三科的。”可能柳侠这一问让他觉得有希望,袁黎明忙不迭的说,“他能力很强的,上次,他本来是要跟我们一起去找你的,他……爱人有点担心,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有孩子了,他爱人害怕出去万一不好,孩子的生活没保证,所以硬把他给拉住了。”
柳侠脑海里一张崎岖坎坷的脸和一嘴能做牙膏广告的大白牙来回晃悠,他说:“现在这个风险依然存在啊。”
袁黎明说:“他,他爱人已经想通了,支持他去。”
柳侠想了一下:“我不想一下增加太多人,负担太重,我看以后三个月能接到的工程再决定吧。”
“哦,那,那柳工再见。”袁黎明有点失望,但还是很礼貌地没有纠缠。
柳侠对牙齿漂亮的人第一印象都特别好,但还不至于让他为此付出金钱的代价,多一个人就多分他一份利润呢。
不过,他听岳德胜说过苏元洲,业务能力强,人稳重踏实,大家庭和小家庭都很和美。
对,家庭和睦也是柳侠定义人品的一个重要因素,他觉得家庭和睦的人都心性善良平和,不嫉妒不偏激。
他随口又问了一句付东:“苏元洲怎么样?”
付东很干脆地说:“不错,差不多算是这几年从外面调入的所有人员中最出挑的了,哦,他老婆是袁黎明的姐姐,亲姐。”
柳侠心里说,怪不得那么卖力呢。
他问付东有什么打算。
付东说:“基本确定了,回总局,总局的办公室主任。我爸和我大哥大姐已经在给我找房子了,成业集团的商品房,要不回到总局,就我这资历,分到集资房且得等呢。”
柳侠说:“恭喜。”
话音未落,电话又响了,是小蕤的。
小蕤前天晚上在沙发上睡,把脖子窝落枕了,半夜又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柳川只好和他换了地方,让他睡茶几,自己睡沙发。
结果因为茶几上就铺了一条毛巾被,太硬,小蕤起来后和柳侠一样,腰酸腿疼,昨天早上他和柳川一起回到荣泽,也是先睡了半晌。
柳侠问小蕤什么事,小蕤说:“俺五叔将给我打电话,说他打三叔哩电话,关机,你哩不知为啥打不通,就叫我跟你说,猫儿哩机票买好了,二十三号哩;还有,五叔叫你给岳祁叔回个电话,说他有急事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到节点,可眼睛不行了,先就这样吧,虫子之类的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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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