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是那么轻易摆平的女人,初见她闯入了自己的眼睛里,这么多男人都没有成功的请她喝到酒,不免觉得她或许不同。
没有想到……多少有些索然无味。
“感谢东方精灵的信任。”他也学着她一饮而尽,却是没有了后半句。
她不由得痴痴一笑,“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呢?”
泰伦微微一怔,随即笑着问道,“你会去吗?”
女人打了一个响指,“把我存的那瓶好酒给我开了,老娘今天要不醉不归,去他妈的男人,老娘不奉陪了。”
泰伦被她突如其来的脏话打的措手不及,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知道了他的大明星身份,还会说出这么一连串的脏话。
酒保叹了口气,“你喝的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你懂个屁,一醉解千愁。”
“可是你根本喝不醉好吗?”
“快去,给我把那瓶好酒开了,我要与这位泰伦先生好好的喝一杯。”
泰伦绝对是骑虎难下,眼见女人一杯一杯的下肚,惊得他眼珠子都快要跌了出来,现在是怎样?用命在喝酒吗?
他轻咳了一声,“东方的精灵,酒这么喝会伤身的。”
“是不是男人?干了它。”
“我想我可以用别的方面来证明我是不是男人。”
她不禁嗤之以鼻,“若不是我今天懒得动你,你的鸟早就被老娘踢爆了,你还会有心情在这里陪酒?”
好吧,堂堂国际巨星连陪酒这样的话她都敢说,泰伦已经觉得自己的颜面尽失。
一把拉过泰伦系的很板正的领带,她微微眯起了风情万种的水眸,“小白脸不安好心眼。”
泰伦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身为一个绅士,不能和一个女人动怒,显得自己太没有品了。
她松开了领带,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咕嘟咕嘟的牛饮了起来,折射着灯光,能够轻易的看见她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不知怎么了,泰伦的心蓦地一软。
夺过她的酒瓶子,“不是想要喝一杯吗?怎么自己独享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到最后,嘴巴说话都发飘了。
“东方的精灵,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不记也罢,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这里。”
“离开?”
“嗯,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感谢你让我认清了现实。”
“原来我只是个替身啊!”泰伦总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美人举动处处充满着诱惑,却又没有下一步行动,不由得痴痴一笑,“东方的精灵,我竟然被你利用了。”
“嗯,荣幸吧?”
“还好,如果你肯为我留下来,我可能会更加的荣幸,说不定你想的那个人就会出现了。”
只见她的目光飘向了很远的地方,放佛可以穿透大洋彼岸,看到另一头的世界。
眼泪氤氲了眼眶,泛着点点的水光,“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与你试试。”
“为什么不可以?”
她悠悠长长的叹息,“我们念念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得回去了。”
念念?
因为他的发音不标准,一连唤了好几遍,不由得轻笑了起来,“这是谁起的这么绕嘴的名字。”
她不语,微微扬起了下颚,抬高四十五度,将眼泪重新逼回了自己的眼眶里,她不懦弱,她必须得坚强,所以不能哭。
“东方的精灵,你回去干什么?”泰伦眨着桃花眼,笑着问道。
再次抓起了酒瓶子,一饮而尽,一滴也不剩。
随即豪迈的擦了擦的嘴角的酒渍,“收尸!”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伸手朝着小酒保招了招手,“告诉他,从今往后不用躲着老娘了,他如愿以偿了。”
泰伦从桌子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大声的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背着他,越走越远,挥挥手,却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叫乐悠悠,是第五家收养的养女,认了第五姗姗为干妈。
她被收养的那年,正好七岁。
本来干妈是不同意的,第五家收养养女的标准该是不记事儿的孩子,她乐悠悠显然不符合标准,可是第五念坚持,就这么把她领养过来了,养在第五姗姗的名下。
干妈对她给予了很大的期望,学习捉鬼,画符,布阵,只要第五念该学的,她也一样逃不掉,只为日后协助她一起除掉旱魃。
果然第五家的老祖宗是有见解的,记事儿的孩子有太多的故事,也有太多的仇恨,她在十二岁那年,她祖归宗,回到了原本腥风血雨的家庭。
将整个欧洲的华东股市搞得支离破碎,那段日子因为她的出现,破产的人比比皆是,自杀死掉要找她复仇的鬼也很多,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乐悠悠以十二岁的年龄站稳了脚,取得家族所有人的默认,正是回到乐家,拿下了绝对的主权。
她依稀还记得,干妈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悠悠,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收养你吗?”
“是不是因为我的聪明伶俐?”
“你这个鬼丫头。”第五姗姗笑过之后,尽是苦涩,“她没有同龄的玩儿伴,照顾小绝已经够不容易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养一个孩子。悠悠,干妈只求你一件事儿。”
“你说。”
“不管你有多么的忙,还是有多么重大的事情,哪怕是国仇家恨要解决,干妈唯独求你一件事儿,念念的最后两年,请你放下一切,回来,回到她的身边。”
乐悠悠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如今想来依旧会痛。
“干妈不希望她走的时候,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干妈的话一直在耳边重复。
“第五家的养女理应协助继承人诛杀旱魃,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收尸。”那话如今在想起来,依旧会痛的她耳膜阵阵发疼。
酒吧顶层,男子身着一袭黑色剪裁别致的西服,出自贵族裁缝之手,衬得他的脸色异常的雪白,棕色的眸子微闪,执起一旁的高脚杯,里面有着鲜红血腥的液体,他轻晃着酒杯,嗅着血的味道,左耳耳边的黑色钻石发出熠熠的暗芒。
“她走了。”
男子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精锐之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小酒保恭敬的说道,“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男子情绪略显波动,“说。”
“从今以后不用再躲着她了,您如愿以偿了。”
男子收紧了手中的高脚杯,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随即又快速的回复了最初的平静。
小酒保退了出去,身后的男人声音低哑,挣扎的试问,“如果先生想,我可以去把她找回来。”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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