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虽然害怕,可他们嘴却硬得很,一声不吭,装死人。
但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人,却主动说了,“昨天他们吃了饭就出去了,快十一点才回来。”
“我们……我们去大头黄那里了……”兄弟俩辩解,抖得更厉害了,声音都打颤。
不过他们的谎言很快被戳穿,林大强打电话给了大头黄,那边证实兄弟俩昨晚压根没过去。
“给我老老实实地说,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们狗腿!”
林大强气得踢了好几脚,后悔死带这兄弟俩进城了,以前在村里时,兄弟俩干活还算勤恳,连纸牌都不玩,一进城就变坏了,他怎么和姨妈姨父交待?
但兄弟俩还是不肯说,一问三不知,他们也不是傻的,知道坦白从严,绝对不能交待。
陆墨拿出了纸笔,摆在兄弟俩面前,“我说你们写,写好了就放你们走!”
兄弟俩眼睛一亮,忙抓起了笔,真以为陆墨会放他们离开。
“修理的修!”
“用处的用。”
“暂时的暂。”
……
陆墨一个字一个字报,兄弟俩都一一写了,搞不明白为什么让他们写这么多字,还连不成一句话,更浪费纸,陆墨让他们一个字写一张纸,足足写了八张纸。
其他人也不明白陆墨的路数,俱都傻傻地看着。
陆墨将八张纸按序排列,摆成了两竖条,连起来就是一句话——
“内部检修,暂停使用。”
兄弟俩脸刷地变白了,转身就要跑,方彦明一脚一个,将两人踹倒在地上,喝道:“还不承认,昨天凶案现场的牌子,就是你们写的!”
陆墨从车上拿出了兄弟俩扔在垃圾桶的牌子,上面的几个字,和广辉写的字一模一样,就连暂停的暂字,也都写了别字,写成了斩。
铁证如山,兄弟俩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后悔莫及。
“我们借了高利贷,不还钱他们要砍断我们的手,我们被逼急了……”
“没人逼你们去赌,被追债也不是你们害人的理由,谁指使你们干的?”陆墨打断了兄弟俩,他压根不想听。
每个杀人凶手都有无数种理由为自己开脱,都觉得自己很无辜。
兄弟俩齐齐摇头,“不知道……那人只给我们打电话,从没见过面,连他姓啥都不知道。”
“电话号码?”
“打不通了,昨晚上就打不通了……”兄弟俩脸色灰败,知道大势已去,恐怕要吃牢饭了。
兄弟俩惴惴不安,忍不住问:“那……俩姑娘怎么样了?”
昨晚做了一宿噩梦,梦里叶青青她们全身是血,化成厉鬼找他们索命,吓死他们了。
陆墨又问了些,但线索却断了,打电话的人十分谨慎,没留下一点痕迹,只能断定一点。
“那人年纪不大,南边的口音,肯定认识那俩姑娘。”兄弟俩想将功赎罪,帮着分析。
“你们凭什么断定是认识的?”
兄弟俩说,“那人只让我们对付红衣服的姑娘,可白衣服的姑娘也去了,那人就让我们学猫叫引走那白衣服姑娘,他说白衣服姑娘最喜欢猫,可那姑娘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