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毓整好了棋盘,自己的白子先行了一步后才道:“儿臣刚去了东宫,连太子哥的面都没见到。”
皇上倒是没想到赵毓主动提起:“你要找太子?要朕帮你把他召来?”
“那倒不用,找不到太子哥,儿臣便来找父皇了。”赵毓又落下一子,看到皇上的棋子要落下时马上反悔:“不对,不对,不是这里,我下这儿,这儿。”
皇上也懒得理他了:“找朕做什么?”
“皇陵祭祖的事啊,儿臣觉得这事儿臣一人只怕不行,不如让曾江和儿臣一起负责,他最近只负责兵部的武库司,也没那么忙。”赵毓落下棋子后看着皇上:“父皇就答应儿臣吧,儿臣从小和曾江还有六妹妹三个人关系最好,儿臣信得过他。”
曾江是兵部的,他又和陆玉庭不和,等于站在了和太子对立阵营。
之前失踪和景王也有那么些关系,所以,和景王也不是一条船上的,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最关键,曾江是他的好兄弟,最好的兄弟,得互相帮衬着。
皇上捏着棋子,迟疑了片刻,待棋子落下时才道:“那便曾江吧。”
“儿臣多谢父皇。”赵毓又挪了下自己的棋子。
皇上伸手把棋子打乱:“不下了,你这什么臭棋篓子。”
“父皇可真伤儿臣的心。”赵毓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
“滚滚滚,没出息。”皇上挥手赶走了赵毓,书房又安静了下来。
“这些小崽子们,一个个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皇上开口道。
书房里除了皇上只有常贵一个,着话自然是说给常贵听的。
常贵也不能假装听不到,笑着插科打诨道:“皇上好福气。”
“好福气?这个季节说谎你倒是不怕被雷劈。”皇上哼了一声。
常贵装出一副怕了的样子:“皇上可别吓老奴,老奴最怕打雷了。”
皇上白了常贵一眼:“赶紧去泡盏茶,你是要渴死朕。”
“是老奴的疏忽,老奴这就去。”
……
曾江从衙门里出来,大热的天竟打了个冷颤,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不过,倒也没放在心上,今日答应了母亲要早些回去用膳。
春闱的事情算是彻底结束,父亲这次是将功补过,顺利结束了也能松口气,一家人许久没有一同用膳了。
魏荣回了家,一眼就发现母亲脸色不对劲,心里有点忐忑,难不成母亲知道冯家的事了?
“娘,你怎么了?”魏荣小心翼翼试探道:“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呀。”
“今日宫里来人了。”魏夫人也不瞒着魏荣,这毕竟是她的事,瞒也瞒不住。
“可是阿瑶又派人来了?”魏荣笑道。
魏夫人摇头:“是柔妃。”
“柔妃?她派人来做什么?”魏家和宫里的娘娘们都没什么来往,更别说来自西凉的柔妃。
魏夫人看女儿还一副懵懂的模样,更是为她担忧:“只怕是为淮王选妃。”
“啊?”魏荣一惊,差点失手打翻桌上的果盘。
魏夫人却朝着女儿点点头:“柔妃娘娘让你后日进宫赏花,连衣服都备好送来了,让人推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