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赵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等我干嘛!”
“公主说要片刻不离的陪着臣,臣不见了这么久,公主自然担心。”陆玉庭抬手抚摸上她的脸,唇瓣也缓缓凑到她耳畔缱绻而暧昧地亲吻她的耳垂,若即又若离。
赵绾经不起他这样撩拨,伸手推开他的脸:“谁担心你了,还有,是你自己说片刻不离的带着本宫,本宫可没有说。”
“臣和公主还分彼此吗?”
“本就是你说的,与本宫何干,本宫要走了。”
“臣就喜欢公主这样口是心非!”
赵绾使劲推开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这才松了口气,不让脸颊的滚烫暴露。
“你身体,可好些了?”赵绾觉得自己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公主不是看到了,臣好的很!”陆玉庭最后几个字意味深长。
“你,”赵绾气的跺脚:“……不想和你说话了。”
陆玉庭大笑起身,执了赵绾的手往外走:“他们应该收拾好了,出发吧。”
天黑前要赶到下一处落脚处,风雪天不好赶路,错过了,便又要在荒野处打帐篷了。
他们这一走又是小半月,一路荒芜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有了人烟,虽不是大齐人,但也有种老乡见老乡的激动。
赵绾从前几日开始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若不是陆玉庭每日为她输送些内力,只怕金贵的人儿要就此殒命了。
这一路都荒无人烟,好不容易遇到可以落脚的人家,正好让赵绾休养几日。
这家农户得知他们是大齐的商队,十分热情,在他们眼中,大齐是天上能掉黄金的富庶之地。
他们不稀罕什么丝绸珠宝,暖炕和热腾腾的吃食都是陆玉庭用盐巴和毛皮交换的。
毛皮可以御寒,而盐巴在这里是比宝石更珍贵的,尤其,还是精盐,连达官贵人都吃不上呢。
天下的百姓都一样,求的就是能吃饱穿暖,争权夺势那是大人物做的事,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感谢谁。
赵绾一连躺了三日才醒,醒来时挣扎着要起,可才离了枕头又一头倒了下去,全身一丝力气也无,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陆玉庭手里端着一碗粥,一进来就看到赵绾起身又倒下去的场景,疾步上前,将粥搁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她扶了起来,又将枕头竖起让她靠着。
赵绾嗓子有些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四下看了看:“这是哪里?”
看起来不像是驿站,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很整洁,很有烟火气,还有这炕,是暖的。
赵绾到此处时已经不省人事,并不知自己在哪。
陆玉庭笑:“臣以为公主醒来会对臣说几日未见,十分想念。”
不算在马车上时睡时醒的时候,在这里她整整睡了三日了。
赵绾被他气的哭笑不得,忍不住咳了起来,陆玉庭连忙帮她顺气安抚:“好了,好了,是臣不是,惹公主难受了。”
其实,她昏睡的这几日,陆玉庭担心的厉害,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她,眼睛都熬红了。
刚才只是去看了眼熬的粥,没想到她竟醒了,一时间高兴坏了,便想逗她一逗,惹她一个白眼,这才觉得眼前人是鲜活的,竟忘了她是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