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平宁侯极其疼爱这个女儿,将其带在军中亲自教导,好几年未回过京了。
赵思远放下手中书卷,点了点头:“正是。”
“都说陆家出美人,果然如此,这怕不是天女下凡吧!”
“听说皇后娘娘未出阁时便是京中第一美人,我等年纪小未能一睹皇后娘娘风姿,不知丹阳郡主和皇后娘娘孰更美?”
“敢妄议皇后,你疯了!”另一个提醒道。
前两年一个小国的使臣在宴会上见到皇后娘娘,顿觉惊为天人,借着酒劲做了一首诗,因言辞太过露骨,惹的皇上大怒,若不是皇后娘娘劝说不能斩杀来使,只怕小命不保。
后来将那人赶出京城,有生之年不许入大齐境内一步。
“失言,失言。”那人连忙道。
赵思远看了那人一眼,私下议论归私下议论,但妄言就不好了,口舌惹祸,这个人不能深交。
……
魏铭并未让三九跟着,这孩子自当年险些惹下祸事,这几年沉稳许多,但魏铭还是怕他乱说话,便没让他跟来。
可出了国子监,看到只有一匹马时魏铭愣在那里,他没想到陆瑾是骑马过来的。
陆瑾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不点,共乘一骑显然不合适。
“我让三九备马车。”
“不用,反正不远,走着过去吧。”陆瑾爽利道。
“也好!”今日天气不错,十分适合散步。
“祭酒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陆瑾偏头盯着魏铭看了会儿道。
通身书卷气,一身青色薄衫,如茂林修竹,像是能洗涤世间浊气,让人心生好感。
魏铭被陆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躲闪,只得略略慌乱的回道:“郡主也未变。”性子还是如小时一般。
“祭酒记得我以前的样子?”若换了旁人一定会据理力争,比如长高了,长大了云云。
可偏陆瑾一句记得以前样子将魏铭仅剩不多的理智击的七零八落。
“……记得。”
其实她的面貌变化不大,只是气质变了。
年少时明媚如春,如今暗香疏影,迎风斗雪,如红梅灼灼。
“那祭酒这些年可想起过我?”陆瑾这话一出,让魏铭的脚步登时顿住。
陆瑾也停住脚步,手自然的摸了摸马鬃,眼神却始终注视着魏铭。
最后一层窗户纸也捅破了,便是魏铭想回避也不可能。
“祭酒是想逃吗?我可告诉过你了,今日是鸿门宴。”
“郡主说笑了。”既然来了,就不会逃。
二人在醉仙楼前停下脚步:“到了,进去吧。”
醉仙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一,往日都是宾客爆满,今日却是空无一人。
“这家酒楼本是外祖送给姐姐的,我及笄时姐姐把外祖给她的产业分了一半给我,也包括这家酒楼。”陆瑾笑着解释。
魏铭点了点头,这是家事,他不便开口。
陆瑾并没有上二楼,就在楼下随意选了个位置:“坐楼下吧,宽敞。”
反正不会有别的客人,坐哪里都一样。
“也好!”魏铭在位置上坐下。
“祭酒猜猜我要和你说什么?”陆瑾手托腮,另一只手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目光灼灼的看着魏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