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旁的张诚、张鲸顿时要出言教训郭淡,你这是恐吓陛下啊!
郭淡嘻嘻一笑,低声道:“陛下,他们都不是人,是银子。”
“银子?”
万历眼中眼光一闪,又瞧了眼那满地跪着的人,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腰间的钱袋扫过,一道银光闪过后,只见他的眼神顿时充满着慈爱,又往后瞧了眼,见申时行等大臣们,都竖起耳朵在偷听,不禁轻咳一声,道:“郭淡,你昨日送来的行程,最开始是什么来着.....。”
又是不爱看流程的人。郭淡答道:“剪彩揭幕仪式。”
“对!剪彩揭幕仪式。”
万历点点头,又问道:“这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
郭淡先是将这仪式口述一边,又道:“草民之所以准备这么一个仪式,就是想沾沾陛下的龙气,有陛下的圣光笼罩,将来一定生意兴隆。”
万历哈哈一笑,这是谁得生意,是他的生意,道:“那就开始吧。”
郭淡稍显迟疑,道:“陛下,草民听闻皇贵妃也随陛下一块驾临,草民心想,要不要请皇贵妃与陛下一块参与这剪彩开幕仪式,因为草民还请了朱公子他们过来,用画作来记录下这一幕,草民以为这非常具有纪念价值。”
万历听得眼中一亮,这个主意非常不错,上回册封大典画作,至今还被皇贵妃视为珍宝,一直收藏着,又向身旁的太监道:“你去问问皇贵妃,看她是否愿意参与?”
“奴婢遵命。”
很快,那皇贵妃便从马车上下来。
她就是来露脸的,试一试这母仪天下的滋味。
你要不请她参与,哼哼,小鞋就批发给你。
万历看着皇贵妃,眼中充满着溺爱。
而万历身后的大臣们,这脸色皆是微微一变。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不是正式场合,万历要带哪个嫔妃出来,他们管不着。
“开始吧!。”
万历笑呵呵道。
“皇兄,还有臣弟。”
朱翊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万历瞧了眼朱翊鏐,不禁哈哈一笑。
有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弟弟在身旁,万历是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在郭淡的指引下往前走去。
“草民寇守信参见皇上,皇贵妃。”
寇守信在郭淡的眼色下,赶紧上前一步,再度跪下,行得大礼。
万历是一头雾水。
这哪冒出的老头?
郭淡忙道:“陛下,这位就是草民的岳父大人,草民毕竟是寇家的女婿,这剪彩揭幕的事,自然得由岳父大人主持。”
“原来是你岳父。”
万历是爱屋及乌,手一抬道:“免礼吧。”顺带又向那还跪在地上的人道:“你们也都免礼吧。”
“多谢陛下。”
郭淡赶紧上前搀扶起寇守信。
这可将寇守信激动坏了,紧紧抓着郭淡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泪花,跟皇帝一块剪彩,这吹上十辈子也不过分啊!
刚刚站起的周丰等人,酸的牙齿都掉了,大家都是商人,凭什么他能够跟陛下一块剪彩,我们只能站在百步之远,远远地瞻仰龙颜,这真是不公平啊!
养儿子真不顶用,还不如多招几个上门女婿。
“淡淡!哥哥!”
“淡淡!哥哥!”
“淡淡!哥哥!”
万历忽然隐隐听得一个低语声,嗡嗡作响,不禁左右看了看,“是谁在说话。”
朱翊鏐忙道:“皇帝哥哥,是兴安伯之子徐继荣,也是臣弟的好兄弟。”说着,他赶紧朝着正在向他们挤眉弄眼的徐继荣招招手,道:“荣弟,快些过来。”
徐继荣立刻上前来,乖巧向万历行得一礼。
这个蠢货,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装逼得机会。郭淡讪讪道:“陛下,小伯爷乃是马赛的形象大使,如果陛下不介意的话,草民也打算让小伯爷参与剪彩仪式。”
万历是久闻徐继荣败家子的大名,不禁笑着点点头。
他身后的徐梦晹,看到徐继荣这么不要脸,嘴里是念念有词。
郑氏眼眸一划,轻声道:“陛下,臣妾的父亲也来了。”
万历一怔,立刻明白过来,马上派人将郑承宪叫过来,一块参与剪彩仪式。
郭淡虽然面带微笑,但心里却想,这个皇贵妃真不是一般的角色,今后还是要尽量少与郑承宪为敌。
正当这时,忽听得一声喝阻,“你们是什么人?”
万历回头一看,只见他的近卫拦住几个身着绿衣的仆从,不等他开口询问,朱翊鏐就道:“皇帝哥哥,是朱立枝,那小子最怕脏,一点点灰尘都能将他吓晕过去,他出门都得用布先垫着。”
万历已经见过朱立枝,朱立枝还帮他跟郑氏画过几幅结婚画,他当然也知道朱立枝的这个怪癖,呵呵一笑:“潞王,你过去安排一下。”
“臣弟遵命。”
朱翊鏐赶忙跑过去,让那些仆人将布卷交给侍卫,让侍卫来帮朱立枝铺。
都铺好之后,朱立枝才马车上下来。
“逆子,在陛下面前,胆敢恁地放肆。”
当即一声怒斥。
万历回头一看,只见成国公朱应桢对着朱立枝是吹胡子瞪眼,见万历看来,赶忙道:“犬子无礼,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无妨。成国公勿要动怒。”万历摆摆手,不以为地笑道:“朕可也是非常喜爱立枝得画作。”
郑承宪道:“陛下有所不知,如今谁要求朱立枝的一幅画作,可都得等到明年去。”
“是吗?”
万历惊讶道。
徐继荣天不怕,地不怕,道:“陛下,这都是真的,如今枝枝得画,可是钱都买不到的。”
朱应桢心里暗自骄傲,可一瞧朱立枝,顿时怒火中烧,因为朱立枝压根就不瞧他。
朱立枝来到万历面前,躬身一礼,道:“草民朱立枝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即便有布垫着,他也不愿自己的双手去触碰。
“无须多礼,今儿又得麻烦你了。”万历是和蔼可亲道。
他对朱立枝也是蛮喜爱得,长得这么漂亮,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画画也好看,也难不逗人喜欢。
等到朱立枝准备好之后,一群嘉宾在郭淡的指引下,上得一个大木台子。
万历和皇贵妃站在最中间,朱翊鏐和和郑承宪站在左右两边,寇守信、徐继荣站在最边上。
杨铭深看着皇帝、贵妃与一个商人和纨绔站在一起,心里难受,上前来,道:“申首辅,这不合礼法啊!”
申时行叹道:“不瞒杨大学士,我曾问过陛下,为何要来参与这马赛的开幕仪式,陛下告诉我,说这马赛做了不少善事,救济了不少百姓,令京城内外连一个流民都看不到,故此才决定过来看看,支持一下马赛,这我也不知如何说是好啊!”
内阁在皇家马场得时候,还真问过万历,万历就是说要表彰马赛的慈善,这令他们哑口无言。
杨铭深听罢,也就不好做声,如果是在大殿上,他绝对站出来阻止万历,但问题是这里这么多百姓,要是争起来,扯到百姓头上,那就尴尬了。
这时,几个女婢拿着一条红绸上来,由万历和皇贵妃拿着扎着红花的地方。
又一个太监端着一个红布垫着木质托盘上来,只见上面放着两把金剪,一把雕刻着龙,一把雕刻凤,可是非常精美。
郭淡上前一步解释道:“陛下,这是草民特地为陛下和皇贵妃准备的龙凤剪,待会等朱公子画完之后,便可剪断红绸,这就是剪彩。”
因为有皇帝在,其他人都不能拥有利器,故此郭淡也只准备了两把。
这都是张诚提醒郭淡的。
皇贵妃双眸发亮,龙凤龙凤,这意味非常明显,别有深意得瞧了眼郭淡,懂事!
万历也是眼中发光发亮,充满着喜爱,他拿起一把剪刀来,还习惯性地掂了掂,小声问道:“这金子做得么?”
郭淡愣了下,忙道:“是,如果陛下不嫌弃得话,这一对龙凤剪,将会送给陛下和皇贵妃作为纪念。”
万历拿着瞅了瞅,道:“漂亮是漂亮,不该就是小了一点,不太好用。”
言下之意,你下回请我来,可得造一对大一点得。
郭淡心中顿时一阵骂娘,这都是标准尺寸的,干脆拖车金子给你算鸟,你分明就贪这金子,真够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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