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出来吗?”
秦阿婆凶巴巴的瞪他,“我看你才是傻,听到的跟亲眼看见的怎么能一样,你要是聪明,咱家的医术也不会失传!”
秦阿婆一想到这些,便心痛的要命。
二十年前,秦家是何等的风光。
现如今,只剩他们几个老的老,小的小。
铁柱是个木头疙瘩,教了一年,愣是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
让他背个药名……长这么大,认识的也只有房前屋后的几种常见野菜。
提到医术,凤娘一个头三个大,老太婆天天唠叨,她耳朵都快长茧子。
家里的医书整整堆起来,有半人高,全是晦涩难懂的字,她勉强能认得,可要是想让她背下来,认真研究医术,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再说了,她又不想离开村子到外面生活,学医术干嘛?
能当饭吃?
“学它干嘛,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等以后铁柱娶了媳妇生了娃,你再让他学,”凤娘其实想说,那些东西扔进灶洞里,填了做烧火料,其实更有用。
但她不敢说,她这位婆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厉害的紧。
秦阿婆被她气笑了,“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能等到孙子娶媳妇,生重孙子?你呀,就会气我,唉……”
别看秦阿婆总是对凤娘非打即骂,好像很不待见她似的。
实则不然,这对婆媳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的相处方式,生硬了些。
凤娘回屋找到鞋样,特意把沐青箫的鞋样,搁在上面。
然后迈着妖娆的小碎步,扭着腰,朝沐家走去。
田姝迎上她,瞅见她拉下的胸口,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凤姐,你那天天被训的还不够?衣服可不是这么穿的。”
凤娘笑了,拐了下她的胳膊,“你懂什么,不管到什么时候,男人都是管不住自个儿下半身的,今儿不偷腥,不代表明天不偷,多学着点吧!”
田姝翻了个白眼,没接她的话。
巧儿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银子藏好,带回来的狐狸皮,也仔细的包好,挂在东屋的房梁上。
打开窗子透气,炕上的被里被面拆掉,被絮抱到院子里,搭在竹竿上晾晒。
沐青箫栓好马进院子,看她进进出出,像是要把家翻过来的样子,好笑道:“你这是要搬家?”
巧儿抬手抚了被弄乱的长发,瞥他一眼,“又脏又潮的被褥,你睡着都没感觉吗?”
沐青箫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被她扔进木盆里的东西,挑了挑眉,“你这全都洗了,万一今天晒不干,咱晚上睡哪?”
巧儿忙碌的身影顿了下,她好像忽略了某个很重要的事情。
现在是冬季,太阳再好也晒不干。
可是……泡都泡了,后悔也没用。
沐青箫看见她懊恼的小脸,肆意的笑了。
心里暗爽,看来晚上有很多事可做。
巧儿咬唇。没事,她可以尽量拧的很干,再拿到门外,支起架子,有风有太阳,干起来更快。
不敢再耽搁,她还得烧热水,这样才能洗的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