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公公立马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废掉陶家?”
这位费公公也是个不怕事大的主。
废掉陶家,对他来说,只需自家殿下一个命令,他保证不打折扣完美执行。
陶家对殿下已无用处,反而是个拖累,不如就让陶家寿终正寝。
萧成文摆手,“此事不急。还有一种可能,刘宝平将此事透露给父皇。”
“那怎么办?”
费公公比二皇子萧成文还要紧张担忧。
萧成文冷冷一笑,“本殿下自有打算。将公主府的探子全都撤出来,撤不出来的,叫他们赶紧了断。刘宝平心黑手辣,本殿下担心迟了,埋在公主府的所有探子都会遭到他的毒手。”
“老奴这就去安排。”
费公公急急忙忙离去,安排探子撤出公主府的事情。
萧成文轻轻敲击桌面,各种念头闪过。
他问内侍徐公公,“听说刘宝平私下里同萧逸见面?”
徐公公从暗处走出来,“回禀殿下,今日他们才见过面。还是上次的小酒馆。”
“萧逸那么警醒的人,没发现被跟踪了吗?”
“探子有被他发现。不过,我们的探子只跟了他一段路,没有跟全程。他就没计较。”
萧成文呵呵冷笑,“他是暂时不计较。这些账,他拿着小本本一条条记下来,全都算在本殿下身上。知不知道他和刘宝平的谈话内容?”
“回禀殿下,属下无能,没办法近身偷听。”
“不怪你!”
徐公公虽然是内侍,但他从不自称老奴,只自称属下。
他和费公公是不同的。
费公公在明,他在暗。
费公公是二皇子的左膀,他就是右臂。
二人各司其职,平日里几乎不碰头。
各自手下,都有一批人,互不统属,互不干涉。
……
初一。
定陶公主进宫请安。
来到未央宫,本来高高兴兴的她,在见到二皇子萧成文的那一刻,表情逐渐凝固。
“见过二哥!”
她老老实实,心头却在紧张。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二哥萧成文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
“妹妹很高兴吗?有什么好事,能否说来听听?”
萧成文含笑看着她。
定陶越发不安,环视大殿,“母后呢?母后还没起吗?”
萧成文笑了笑,“今儿天气好,母后约上后宫嫔妃,去逛御花园。这里,只有你我兄妹二人。”
一听这里只有兄妹二人,定陶就想逃。
砰砰砰!
大殿大门从外面关上。
密不透风!
阳光消失,光线瞬间变得昏暗。
定陶连连后退,一步步退到门口。
她试图拉开大门,出逃。
结果发现,门框纹丝不动。显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开门,开门!”
她疯狂拍打大门,心中怕极,悔极……
她身体滑落,跌坐在地上,鼻涕眼泪早已经落下。
“开门啊,开门……求求你们开门啊……”
“妹妹这是做什么?”
萧成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从始至终,他都端坐在椅子上,不曾动过。
定陶哭泣,哀求,“二哥,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成文放下茶杯,“先说说看,你错在什么地方?本殿下倒是不清楚,你具体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我……”
定陶犹豫挣扎。
二哥真的不清楚吗?
难道是她误会了。
可是现在这个场面,又该怎么解释?
她瑟瑟发抖,试探问道:“二哥能不能先告诉我,门怎么关上了?今儿太阳大,怎么不开门让太医晒晒?”
萧成文了然一笑,“为什么关上门,当然是怕你跑了。”
“我我我,我为什么要跑?”
“这就得问你,你为什么要跑呢?”
“我不知道啊!二哥,你原谅我,我以后不跑了。”
萧成文嗤笑一声,起身,拍拍衣衫,“既然你不想说,本殿下时间宝贵,就不陪你玩。告辞!”
“二哥要去哪里?先让我出去好不好?”
“不好!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定陶公主怕极了。
她哭着说道:“我有错,我没有遵守承诺。我不该将那件事告诉驸马,都是我的错,和驸马没关系。二哥,你别去找他麻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