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陶家,偏偏那个时候陶家风雨飘摇,哎……”
一声叹息,道尽无数哀愁。
萧成义呵呵冷笑,面上满是嘲讽。
他低着头,终于说出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母后不应该为了我杀人,而且杀的还是我的未婚妻。”
“你闭嘴!”
陶皇后面容严肃,“事已至此,你却来指责本宫。你别忘了,陶七若是没死,你就得娶她,否则陶家就会和本宫反目成仇。你的前途还要不要?”
萧成义说不出话来。
陶皇后冷哼一声,“现在你还坚持认为本宫和你二哥教训定陶,做错了吗?”
萧成义却突然起身,躬身,行了个大礼。“
“多谢母后这些年替儿子所做的一切,儿子感激不尽。以后,希望母后在做决定之前,能和儿子商量。而不是和二哥一起,背着我替我做决定。我不是三岁小孩,我有自己的主张,我可以自己拿主意。犯不着让二哥拖着病体劳心劳力。”
“你二哥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但我不是牵线木偶。母后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陶皇后盯着他。
他则是一脸坦然。
陶皇后笑了起来,“你既然坚持,本宫就依着你。定陶的事情,到此为止。”
“多谢母后!”
萧成义躬身,再次行了个大礼。
他心中发闷,准备告辞离开。
偏在这个时候,有内侍急匆匆进来禀报。
“娘娘,大事不好!陛下吐血昏迷!”
“什么?”
陶皇后猛地站起来,神情极为紧张,“怎么回事?陛下怎会吐血昏迷?难道又有朝臣胆大包天,胆敢骂陛下昏君?”
“娘娘误会了,不是因为朝臣,是因为因为……”
“到底因为什么?把话说清楚,否则滚出去。”
“回禀娘娘,陛下是因为西北战事,怒极攻心,才会吐血昏迷。”
“西北什么战事?区区几个反贼,莫非还能打败地方将领?”
“具体情况,老奴也不清楚。娘娘还是赶紧去兴庆宫看望陛下吧。”
内侍提醒得对,她得赶紧去兴庆宫守着。
以皇后之尊,压制下面蠢蠢欲动的人。
“儿子也去!”
萧成义已经不想出宫的事情。
母子二人急匆匆赶到兴庆宫。
孙邦年在第一时间,就已经下令,封锁了宫门。
就连皇后母子,也被挡在兴庆宫宫门外。
得到了孙邦年的同意,他们母子才得以进入兴庆宫。
陶皇后怒极!
堂堂皇后之尊,竟然被人挡在宫门外。
还得阉货点头,她才能进来。
岂有此理。
不过,她没有发作。
她压着对孙邦年的不满,关切地问道:“陛下现在什么情况?太医怎么说?”
“回禀娘娘,太医正在替陛下诊治,尚未有结果。”
“那你告诉本宫,陛下原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昏迷?到底出了何事?”
孙邦年面色迟疑。
陶皇后一声怒斥,“都到了这个时候,莫非你还要瞒着本宫。若是陛下迟迟不能醒来,朝臣涌入皇宫,届时靠你一人,你以为你能挡住朝臣熊熊怒火?当心他们撕了你!到时候,你还是需要本宫出面弹压众臣。”
孙邦年咬咬牙,“娘娘请随咱家这边走!”
他将皇后娘娘带到思政殿,取出一本奏章。
奏章上书写:异族西戎,趁着边军出动平息民乱反贼,边境防备空虚之际,出兵犯境。
西戎兵马凶残,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连下五城,杀人盈野,死伤者恐怕不下十万。
财物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逃难者,纷纷南下,朝京城方向涌来。
上面还写道:去年干旱,从南到北,大魏损失惨重,草原也不能幸免。
西戎放牧为生,草原干旱整整一年,牧草枯萎,牲畜冻饿而死十之七八。
西戎,从上到下,从王庭到普通牧民,皆损失惨重。
今年开春,草原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西戎王庭承受了各个部落施加的压力,即将被逼宫破产,人头落地。
为了生存,为了苟延残喘,西戎王庭决定出兵南下打草谷。
率领各部落精兵强将,趁着大魏边军守卫空虚之际,一路杀来。
边军应对不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西戎兵马一鼓作气,一路南下,杀人,劫掠,焚城……
大魏百姓死伤惨重。
各路边军得知军情,纷纷后撤,回击西戎兵马。
于是乎,原本快要被剿灭的西北反贼,又趁机死灰复燃,逃出生天,趁势坐大。
正是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