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云同。”
“别和云同比!大郎和二郎是不一样的人,没必要比。”
陈氏偷偷撇嘴。
话说得简单,怎么可能不去比嘛!
两个人是兄弟,一个庶长子,一个嫡子,从出生开始就会被人拿来比较。
在陈氏看来,燕守战所谓的没必要比较,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因为燕守战没有体会过上面压着一个庶长子兄弟的感受,也没体会过下面有个出身高贵的嫡出兄弟的感受。
燕守战这一代,兄弟姐妹里面,就他出身最高,最好。
原配嫡出,上面无庶长兄弟压着,下面也无比他出身更高贵的嫡出兄弟。
他这一生,除了幼年丧母外,可谓是一路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年幼丧母,除了缺少了母爱,并没有遭受过任何不公的待遇。
生母留给他的财富和得力手下,足以让他平安长大。
舅舅家的保护和支持,使得燕家上下,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成年后,顺利继承爵位,继承了燕氏家族的家业。
他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两个亲儿子那种从出生就开始被比较,被迫竞争的心情。
所以,他不太理解燕云权和燕云同两兄弟的想法。
两个儿子私下里闹腾,很多时候在燕守战看来,纯粹是没事找事,就是欠揍。
孩子欠揍怎么办?
打一顿就好!
他偏爱燕云权,也是偏爱的理直气壮。
燕云权是他的第一个孩子,长子,而且生的聪明,上进,讨人喜欢。
他不偏爱讨人喜欢的长子,难道要偏爱整日和他对着干的二儿子吗?
燕云同天生反骨,从来不知何为讨好,从小就会对着干。
这样叛逆的儿子,怎么喜欢得起来。
总之,在燕守战眼里,二儿子燕云同大部分时候都是欠揍。
但他也不能否认燕云同很有能力,天生就是吃军武这碗饭。
这让他对二儿子燕云同又恨又爱,心情格外矛盾复杂。
无数次,他都在想,如果燕云同不是萧氏的孩子,那该多好。
他一定会给二儿子燕云同更多的支持和父爱!
然而,没有如果!
燕守战闭目养神。
陈氏纠结得很,攥着手绢,手绢都快被她搅了成腌菜。
她小心翼翼问道:“侯爷真打算让大郎重头开始?那多耽误时间啊!而且,大郎的婚事还没着落,等他回来后,是不是就在幽州本地给他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
燕守战无意义的“嗯”了一声,“本地闺秀,你有看得上的吗?”
陈氏本想说有,话到嘴边又突然改口,说道:“暂时没看见合适的。侯爷心目中可有合适的?”
燕守战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陈氏的手生得小,肉肉的,小而肉,摸起来很舒服。
他对她说道:“大郎的婚事,你不必担心。本侯会想办法。”
陈氏低头,撇嘴。
类似的话,这些年她听了不下百遍。
可是大儿子燕云权的婚事依旧没着落。
刘宝珠即将生孩子,自家媳妇还不知在哪家?
她可愁死了!
燕守战睁开眼,“你不相信本侯?”
陈氏微微摇头,委屈道:“我就是着急抱孙子。”
燕守战哈哈一笑,“本侯也着急抱孙子!”
“侯爷的心愿很快就将达成。二郎媳妇眼看着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好多人都说她这一胎是个哥儿。”
陈氏语气酸溜溜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和不满。
她就是嫉妒萧氏,就是不满燕云同比大儿子燕云权早成亲。
燕守战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陈氏这份真实。
他捏捏她的脸颊,“吃哪门子醋?萧氏独居京城,没碍着你。”
“侯爷说反了,是妾身终于不用碍着夫人的眼。”
“你就是小心眼。”
“妾身本来就是小心眼,侯爷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燕守战笑了起来,“过些日子,等传旨太监到了,你岂不是更难受。”
“什么传旨太监?侯爷你快同我说说嘛,怎么突然就来了传旨太监?”
燕守战神秘一笑,“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好了,好了,不说了!让本侯好好歇息,最近累得很!”
陈氏大感不妙,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侯爷半句不肯透露,分明是故意吊人胃口。”
“本侯吊你胃口,也是为了你好。”
一听这话,陈氏心头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