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萧氏虔诚祈祷。
燕云歌张张嘴,迟疑道:“如果有一天,大魏江山果真败亡,母亲打算怎么办?”
萧氏先是皱眉,紧接着苦笑一声,“你说本宫还能怎么办?本宫姓萧,是大魏朝的郡主。本宫没有活路!”
“怎么就没活路?大魏败亡,不等于燕家败亡,也不等于我会败亡。只能有机会活着,就一定会找到翻盘的机会!”
萧氏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云歌,你和本宫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看好朝廷,不看好这场战事?”
燕云歌摇头,“母亲也知道我的脾气,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既要考虑到朝廷大胜的可能,也要考虑到战败的可能。女儿以为,母亲不该轻言放弃。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活着,一切就有可能!”
萧氏摇摇头,“这事以后再说吧!”
……
燕云歌去了一趟平亲王府,看望二姐姐燕云琪。
姐妹二人坐在凉亭垂钓。
燕云琪忧心忡忡,“京城被围,人心惶惶,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燕云歌问她,“二姐姐最近有进宫请吗?宫里是个什么情况?”
燕云琪斟酌着说道:“前几天才进宫了一趟。宫里的人啊,难见一张笑颜。不过,大家都好算镇定。笃定京城城墙不会被攻破,反贼迟早会退去。唯一值得担忧的就是,京城的粮草能支撑多少时间。”
燕云歌挑眉一笑,“二姐姐可有见到皇帝?”
“不曾见到!听闻,这些日子,皇帝都歇息在兴庆宫,不曾踏足后宫一步。”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听王爷身边的人说,仲驸马又在请旨,要开放京仓平抑京城粮价,再次遭到了拒绝。朝廷下令,让京兆尹打压粮价。接下来,京城肯定会乱一阵子。”
燕云歌连连嗤笑,“京城的大粮商,个个背景深厚,不是世家就是宗亲。朝廷让京兆尹打压粮价,分明是表面功夫,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我就不信,京兆尹真有胆量,真枪真刀去打压粮价。要说这粮价啊,把刀子架在粮商的脖子上,就不信粮商还敢坐地起价!只可惜,京兆尹也是世家出身,家族在京城也有好几家粮铺。”
燕云琪蹙眉,“粮价下不来,如何是好?”
“这事二姐姐得问王爷!他当真半点不着急?”
燕云琪咬咬唇,“看他的样子,的确不着急。不过,私下里他有没有采取手段,我并不清楚。四妹妹也知道,他的很多事情,我都被瞒在鼓里。也不知道他整日在忙些什么!”
燕云歌嘴角微翘,“我这二姐夫啊,防备心真重。今儿中午,我来下厨,给二姐姐做一桌酒菜。”
“你来王府做客,哪能让你下厨。今儿中午,你就陪着我吃吃喝喝,厨房你是一步都别想靠近!”
“我听二姐姐的。”
……
平亲王萧成文得知燕云歌上门做客,他就待在书房,一步都没离开。
费公公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心里头难受啊!
“王爷难不成是怕燕四姑娘兴师问罪?”
我的王爷啊,你可是金尊玉贵的王爷,怎么能怕燕云歌那个野丫头。
这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萧成文面无表情,“本王今儿身体不适,谁都不见!”
费公公一脸心塞,“王爷真不是怕燕四姑娘兴师问罪?”
萧成文轻咳一声,“休要胡说八道!本王岂能怕她。”
“为何王爷不去见燕四姑娘?”
萧成文瞪了费公公一眼,就你话多。
费公公眼眶一红,想哭!
瞧瞧自家王爷,被燕云歌逼到了何种境地。
委屈啊!
丢人啊!
费公公心酸无比,“老奴这就去寻燕四姑娘,把话说清楚。赐婚一事,她可不能迁怒到王爷身上。”
“休要节外生枝!”萧成文才不会承认,他今日是有意躲着燕云歌。
赐婚一事,在别人那里已经是老皇历,那都是去年的事情。
但是在萧成文这里,他很清楚,这事还不算完。
燕云歌能忍,这么长时间没找他麻烦,定是憋着坏水。
绝非大度容忍!
他可不能主动送上门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