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摧磨你的心,你在与她过招期间,不是时时警惕她改变招数防着她吗?这是攻心之术,她用的炉火纯青。”
青墨一下子脸色很难看,“小郡主说明日还继续。”
顾轻衍浅笑,“她是在军中长大,安家用兵之术冠绝天下,她聪明绝顶,怕是学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等他折磨够你,觉得这仇报了,你就能解脱了。”
青墨:“……”
他一天六百招已有些受不住,小郡主会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他顿时打了退堂鼓,“公子,明日换个人去给小郡主送药吧。”
“不行!”
顾轻衍拒绝的很果断,“你若是不去了,他以为我多护短,不给她报仇的机会,本就恨着当年那件事儿,心结结的死,如此一来,岂不是又给我记上一笔?你必须继续去。”
青墨:“……”
难道您护短不是应该的吗?谁是您风里来雨里去的最亲近的护卫?
他算是看清了,如今公子是想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再得罪小郡主,哪怕把他拱手相送。
这京中人人都怕的小姑奶奶,以后也是他的小姑奶奶了。
安华锦这一晚上睡了个好觉,不知是陈太医的汤药管用了,还是怎地,罕见地没半夜惊梦。
转日,她依着每日醒来的时辰起床,练了一个时辰功,神清气爽地沐浴换衣后,正要喊人端早饭,孙伯在外面欢喜地说,“小郡主,顾七公子来了,说给您送药,顺便陪您用早膳。”
安华锦:“……”
大早上的,过来陪她用早膳?他很闲吗?不用他的护卫送药了?
她探头向外瞅了一眼,孙伯可真不把顾轻衍当外人,直接将人领进她的院子,这也就是知会她一声,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虽然……她也不会拒绝。
她“嗯”了一声,随意地说,“顾七公子爱吃什么?天色还早,吩咐厨房给顾七公子做两样爱吃的。”
第一次过来陪她用早膳,要感谢一下嘛。
孙伯听的清楚,笑的满脸褶子,慈和地看着顾轻衍,“七公子,您爱吃什么?只管说。咱们府上自从小郡主回来,每日备的东西都很齐全。您别客气。”
顾轻衍当真也不客气,含笑温声说,“劳烦孙伯了,我爱吃野鲜菇馅的云吞,有一碗就好。”
“好嘞。”孙伯欢喜地挑开画堂的帘子,将顾轻衍请进屋,立马精神抖擞地去了。
安华锦倒了一盏早茶,推到顾轻衍面前,挑眉看着他,“亲自来了?青墨呢?”
顾轻衍含笑看着她,放下药罐子,“他晚上来陪你练剑。”
安华锦满意,还行,没舍得他的人不给她磋磨,又问,“你很闲吗?”
顾家子弟,据她所知,都不闲的,有上族学的,有陪皇子上南书房做伴读的,有打点族里庶务的,他虽还未及冠,也早已出学,但他应该更忙。
虽未及冠,但已进了翰林院三年。
“的确清闲,今日一早,天还未亮,陛下派了张公公给我传了个口谕,让我近日不必去翰林院丁卯了。”
“为何?”
“陛下说你常年不在京中生活,怕你在京中没玩伴玩耍,让我陪着你。”
安华锦:“……”
她谢谢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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