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说不定见了就喜欢上了呢。”
“我确定肯定并且一定。”张筱菁翻个美好的白眼道:“你也不想想我爹是谁?这种念头我有都不敢有。”
“也是,我听我娘说,满朝文武畏惧你爹,更甚于徐阁老呢。”李明月便彻底放心笑道:“给你爹当姑爷,吓都吓死了。”
“别瞎说。”张筱菁佯怒道:“我父亲又不是老虎。”
“好好,说正经的。”李明月便坐直身子,一脸求教的看着张筱菁道:“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是谁啊?”张筱菁故意逗她道。
“就是,就是……”李明月红着脸吭哧一阵,声音微弱道:“就是那小赵公子。”
“哦,是他呀。”张筱菁便露出揶揄的笑容,结果被李明月双手抓着肩膀好一个摇晃,她这才求饶说不敢了。
然后她认真寻思一会儿,方认真答道:“白乐天说‘言者心之苗,行者文之根,所以读君诗,亦知君为人。’因此想了解一个人,看他的诗就可以了。敦厚人的诗必庄重,倜傥的人诗必飘逸,磊落人的诗必悲壮,豪迈人的诗必不羁,谨慎人的诗必严整,此天之所赋,气之所禀,非学之所至也……”
李明月听得头晕脑胀,忙摆手打断了张筱菁的长篇大论道:“你就跟我说,从他的诗里看出他是什么人吧?”
“豪迈磊落之人!”张筱菁便斩钉截铁道:“能写出‘九州生气恃风雷’,‘江山代有才人出’的诗人,必然是胸怀天下的大男子,就像,就像……家父那样。”
“哇……”李明月本来听得晕头转向,这下马上有画面了。便笑道:“这不简单了,说说你娘是什么样就成。”
“母亲大人娴静如青云出岫,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教训我们的时候从不疾言厉色……”张筱菁遂一脸崇拜的答道:“她平素笑不露齿,行不回头,喜欢读书、刺绣,常在掌灯时与父亲手谈一局,偶尔兴致来了,也会与他琴箫相和。”
每听一句,李明月嘴巴便一抽抽,这这这,不就是反向的李明月吗?
张筱菁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无奈问道:“县主,你不会是真喜欢上小赵公子了吧?”
“这……”李明月想一想,一脸迷茫道:“什么算是喜欢呢?”
“喜欢一个人啊,就是‘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就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便见张筱菁一脸神往的轻声说道。
“哦,这样啊……”李明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仔细寻思道:“这样说来,我这几天,只要一闲下来就想到他,有时候吃饭也想,睡觉也会梦见。不过我倒是既没掉泪也没掉肉。”
“那就是有些喜欢了……”张筱菁便微笑道“不然你怎么会对他牵肠挂肚?”
“原来这是有些喜欢啊。”李明月拍了拍洁白的脑门,然后对闺蜜宣布道:“好,我正式宣布,我有些喜欢上他了!”
“你这,还真是你的风格呢……”张筱菁既觉得好笑,又感到羡慕。
在这个世界上,女孩子能想怎样就怎样,可能是最奢侈的事情了。
“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努力改变自已,做一个你母亲那样的人!”李明月立下了伟大的志向。
“县主,你这话像是在骂人……”张筱菁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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