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谟登时双目喷火,要吃人一样瞪着赵昊。
“呵呵,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赵昊也终于压不住火气,一拍桌子喝道:“你们漕运集团下三滥手段使得还少吗?都恶意挤兑我们江南银行,勾结倭寇攻击我们的船队了。怎么,转过年来就忘了吗?!”
“……”陈王谟心下咯噔一声,闷声道:“那是你们跟恒通记的烂账,与我们漕运衙门何干?”
“不打自招了吧?”赵昊不禁拊掌,冷笑道:“既然与你无关,你怎么知道恒通记勾结倭寇的事儿?”
“不是你说的吗?”陈王谟一阵做贼心虚,忙掏出帕子擦擦汗,气焰为之一窒,然后闷声道:“你少打岔,就说答不答应吧?”
“送上门的生意不能不做,爱莫能助了,伯爷。”赵昊一撩袍角,缓缓站起身来。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陈王谟也霍然起身,冷冷盯着赵昊道:“百万漕工之怒,是你区区江南集团承受不起的!”
“行了,少吹牛吧。”赵昊哂笑一声,冷冷瞥他一眼道:“只管放马过来就是,上次的账还没跟你们算呢,这次咱们新仇旧恨一起了账!”
“走着瞧!”陈王谟肺叶都要气炸了,没想到姓赵的居然如此嚣张,比他们勋贵还要狂!
“瞧着走。”赵昊洒然一笑,举步出了棚子,高武回头深深看一眼陈王谟,紧跟着出去。
‘喀嚓’一声,陈王谟摔碎了茶碗,气得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怎么,老陈,没唬住那小子?”南和伯、东宁伯几个闻声进来,见状脸色都不大好看。
其实陈王谟这次,确实有吓唬吓唬赵昊的意思。大明朝到今天,这些世袭罔替的勋贵头衔,也就是用来唬人好使了。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鸟都不鸟,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妈的,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陈王谟咬牙切齿好一阵,方喘匀了气,眼中却凶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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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魏国公府出来,一上马车赵昊就吩咐高武:“联系那个谁,让他给我弄清楚,陈王谟这伙人要搞什么鬼?”
高武点点头,下车传令去了。
当天,赵公子回到留云山居后,保卫处便提高了安保等级,所有蔡家巷的汉子结束休假,在半山别墅内外设下数道防线。
同时,保卫处又通知了小仓山管理公司,命他们也加强戒备,防止有人为非作歹。
但小仓山这种鱼龙混杂的餐饮娱乐场所,混入几个捣乱的家伙,根本防不胜防。
结果当天晚上,芙蓉池畔的一座青楼就走水了。幸好池畔楼阁虽密,但都有高高的马头墙,起着隔断火源的作用,加之灭火队全力扑救,火势这才没有蔓延到相邻的楼上。
赵昊立在漆黑的半山别墅露台中,看着山下熊熊燃烧的火光,惊慌奔走的人群,还有拼命救火的一干人等,双眸中火光跳跃,声音却冷冽如冰霜:
“这帮勋贵还真是下作呢……”
“是啊。”‘恰好’被请到留云山居做客的吴叔叔,与赵昊并肩而立,看着山下火光道:“这群家伙仗着祖宗的荫蔽胡作非为、目无王法,还不是朝廷总对他们网开一面的结果吗?”
“嗯……”赵昊点点头,正如吴时来所说,那陈王谟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朝廷的法度根本没有什么公正可言,在议亲议贵的大前提下,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无法把一个勋贵拉下马来的。而且勋贵们就是定了罪,还可以减免刑罚。
勋贵是和宗室一样恶臭的东西,只是数量控制的好,危害性才没上升到后者的水平罢了。
因为跟生多少都得册封的宗室不同,哪怕世袭罔替的爵位,也只能从子弟中择一人继承,其余人并不享有特权。不然徐邦瑞和徐邦宁也不至于为了争爵位继承权,打出狗脑子来。
“但他们的子弟家人,可没法议亲议贵!”赵昊冷笑一声,拍了拍手,让护卫搬上来两口大箱子。
“这是?”吴叔叔目光一凛。
“从顾寰到陈王谟、以及南和伯府、东宁府等十六家南京勋贵,及其家人各种作奸犯科的诉状及罪状一千宗。”赵昊淡淡道。
“啊?”吴时来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你这是从哪儿弄得?”
“既然要跟漕运集团斗,哪有不搜集他们黑材料的?”赵昊淡淡一笑道:“吴叔叔就当是群众举报吧。”
ps.过渡章节,不太好写……今天只能依旧两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