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硬了。”
不过叶秋还是在山门外等了他们,毕竟与人交流这种事对他来说太过困难了。
汪老道被从床上叫了起来,披着衣服,点着蜡烛。当他第一眼看到叶秋时,手里一个哆嗦差点没让蜡烛把自己的胡子给一把燎了。进了屋后,他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叶秋,那家伙恨不得起身拿个放大镜看个够,就像是老财主见到了什么稀世的宝贝一样。
“咳咳。”他看的时间太久了,连超子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干咳了两声后道:“道长,看够了没有?”
不想那老道又起身走到叶秋的面前,伸出自己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径直伸向了叶秋的脑袋。这个动作让河图手心里是捏了一把汗,这汪老道居然不打招呼就上手,他是生怕那位爷一个恼火就翻脸了,毕竟叶秋的脾气是谁也摸不准的。
摸了头也就算了,他还把那一双大手往叶秋的脸上按,从脑门到鼻子,再到脸颊,就跟捏泥娃娃似的,重时叶秋那张脸都快被捏变了形。一边捏,那老道一边还连连点头,整的那三位是全跑到叶秋身后,按胳膊的按胳膊,抓手臂的抓手臂,就生怕这老道下一秒就会被踹的倒飞出去。
不过今晚的叶秋的确配合,待那老道摸了够后终于也是撒了手,他连连点头道:“送你一句骨相,上半句是:生就麒骨为人贵,呼风唤雨有神威。你这人天生麒麟骨,出身高贵,实属罕见。”
超子好奇道:“那道长,下半句呢?”
那老道忽然瞳孔一收道:“半生由得杀神位,剑光早敛血衣归!”
此言一出,河图倒吸一口凉气,他想拦已然是没有拦住。查文斌从不给自己算命,也同样不给身边人算,这个规矩河图同样一直恪守。查文斌曾经说过,人的命格大体都是定好的,无须去堪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凶、平、吉是一定的。即使破了眼前的这一关凶,也不过是把后面的吉挪到了前面,照旧是逃不掉那些注定好的东西。
并且他还说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被遁去的那个一才是真正的天机,若是天机没有破,也许还有改变的机会,可一旦被点破,它也就成了那些凶、平、吉上的一个点,变成既定的东西,只能等着它慢慢去发生了。
所以,对于这后半句的批言,河图心中是非常不快的,他有些生气道:“道长何必非要点破。”
那汪老道却道:“不破不立,我是在告诉他化解的办法。你的这位朋友本是麒麟骨,但却因没有得到自己本该得到的东西,从而走上了另外一条路。”顿了顿他又道:“并非贫道要卖弄学识,你既是马肃风的徒孙,自是本事比我高明的多。但你们却犯了一个不应该犯的错,那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他若没有沾过血,这下半句也就不存在了,可一旦沾了,就无法再逃。学道者从来只有劝人向善之心,诸如放下屠刀成佛成道。但是今天,我要告诉这位小兄弟,你万万不可放下手中的刀,何日收刀,何日便是你的死期!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杀伐,杀到神鬼惧怕,杀到就连天地都奈你不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