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是想乘着这个档口去看一看。与他一起的,是她的丈夫,还有便是她的姐夫和姐姐。
关家门口还散落着昨日燃放完毕的烟花,大门上才刚张贴上去的新对联已经被揭了下来。家中有亲人亡故,三年之内不能披红挂彩,这是自古的规矩。但凡看到有人居住的屋子,但春节却没贴对联,那多半就意味着主人家还在三年孝期内。
在这门前,二丫和丈夫还有姐姐分了边,他们要去另一户亲戚家吃晚饭。而去那里的必经之路,是要过这关家门口的。顶在这门口,二丫还是决定进去一下,她总想,那些不过都是老一辈的旧思想罢了,人死如灯灭,那不过就是个正常的自然现象罢了,和这几十年的友情比,又算得什么?
院内,依稀还能听到沙哑的啜泣声,二丫寻了那熟悉的声音进了屋。一见那姐妹,如今是蓬头垢面,精神崩溃,伤心的已经不像个人样了。这二丫本就是性情中人,被这情绪感染后,自己也跟着一道伤心起来,二人是在那房里互相抱头痛哭起来。
哭到伤心处,她拉着二丫又到老关的床前,扯开被子高喊着让父亲起来看看。
“爸,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二丫来看您了啊……”那二丫跟着那姐妹一起跪在床前痛哭,甚至还和她一起握着那只冰冷的手。
好在关家的两个儿子还算懂点事故,连忙上去拉开了自己妹妹。你怎么折腾我们管不着,但这二丫正月里来便是客,哪有拉着客人见尸的道理?
拉扯中,二丫感觉自己的虎口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她也没在意。不过她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己久留之地,又安慰了一下那小姐妹后,又与关家人道了别。
这是老关死后家中来的第一个外人,那小女儿自是感动的要紧,但二丫出了门后却有些后悔了。
人的情绪是极度容易被感染的,在那种悲伤的环境里,二丫原本只是想安慰一下她,却没呈现到了最后居然变成给人下跪磕头奔丧去了。要知道,自己的父亲今年刚满七十周岁,大年初一的自己就这样给一个外人磕头,会不会有些不吉利。
摊开手掌,她发现虎口处原来是有一块米粒大的皮掉了,估计是刚才拉扯的时候,被谁的指甲给划破的。
冬天,太阳落山落的早,二丫觉得自己身上冷飕飕的。她眺望了一眼远处,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丈夫,转告他自己就不去吃饭了。
丈夫以为她是有些不舒服,也就没有多问,只交代让她回去早点休息。谁知,这一通电话过后,二丫便就再也找不到了,就连蹲守在她对面小竹林里的查文斌都没有见到她回来。
二丫从关家出来后,有人看到她往将军庙的方向走去,路上还有人喊过她,但是二丫没有回应。
一直到吃过晚饭回到家中的丈夫,问起老丈人二丫。老丈人还奇怪道,不是和你们一起去吃法了嘛?丈夫说,没有,她说她回来了。
打电话,没人接,打了好多遍,一直是那样。天这时已经黑了,只能出去找人,到处喊着她的名字,而这时的查文斌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扑了空,只能懊恼的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