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
“联系过,他老婆的电话。起初还说来接,一回两回的,次次都是不了了之。后面这一年,嘿,看见宜昌打过去的电话,干脆不接了。”
“哪儿人啊?”
“重庆的,脾气火爆的很。”小伙摇着头又把那冰箱给盖了起来道:“先生啊,你说我是不是被这哥们给缠上了?”
“带我去看看你爸爸。”
离这码头五公里处有个村子,两层的楼房。这会儿太阳已经升起了,可那房子却门窗帘捂的紧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没人呢。
一楼的西边房间,查文斌见到了那个在江上捞了半辈子尸体的男人,他的情况显然比他儿子说的要糟糕。一个妇人正端着一碗稀饭往男人的嘴里送,吃一半,流一半,那人瘦的都已经是皮包骨了。
“什么病去看过吗?”
小伙摇头道:“武汉的大医院也去过了,来回几次了,说不上毛病。躺在那儿也是白糟践几个钱,就给拉回来了。”
查文斌把了一下脉,捏着那毫无血色,皮肤松弛的手腕,他依稀见到男人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你家里有公鸡嘛?”他问小伙。
“没有,原先倒是有,可我爹一见它就嚷嚷着要杀。我妈以为他想吃肉,就给杀了,可杀了他又不吃,这老头糊涂了。”
“这样,你去买一只公鸡回来,最好是那种芦花鸡,越大越好。鸡冠要红,鸡腿要粗,毛色要漂亮,一看就威风的那种。另外,再去给我找几幅香烛,再去寻上四个小年轻,得没结婚得那种,但不能干你这行的。”
小伙不解道:“你要干啥?”
查文斌笑道:“给你爹治病。”
“得了吧!”他连挥手道:“先生,我们都是吃一行饭的,就别窝里坑了。你瞧我们这家情况,没啥多余的油水让你刮了。”
“我俩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把你爹给治好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跟我把那具尸体送回重庆,”查文斌道:“当然,我会跟你一块去,路费不少你,这笔帐算我的。”
“当真?”
“当真!”他又道:“先去给我找点茶叶和糯米来,你爹这毛病其实并不复杂,就是这家中多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罢了。”
不过这些事儿得等到晚上才能做,得了这点空,几人则在小伙家寻了个空房间,打上地铺准备小憩一会儿,昨晚上一夜可都没睡呢。
一般来说,经常和死尸打交道的人阴气都重,久而久之的他们住的房子也是。这种房子里,如果没有几个硬家伙镇宅,那就很容易成为“阿飘”们的乐园。
不过阿飘也不会伤人性命,只不过人鬼混居时间久了,本来就不足的阳气就会被消耗的越发厉害,时间一长,人自然也就生病了。查文斌叫大家在这睡觉,其实就是替主人家在镇宅,这群老爷们,一个个杀气腾腾的,阿飘们自然不敢太造次。
胖子躺在地上道:“查爷,这户人家是不是能搞个批发的?”
“这种没用,真正的厉鬼要是进了阳宅,不出两个月,这户人家就能死绝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查文斌又道:“再说了,这种小鬼怨气不够大,炼化不了,也禁不起炼。我倒是对那具男尸很感兴趣,帮他一场,权当是替那具尸体赎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