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果点心。
这时府里的管事们也便进来请安。
如今的翼国公府家大业大,故此要维持这么大的家业,不可能靠秦琅一个人就行的,秦琅也不是那种勤奋的人。
他按照后世的公司管理办法,建立了一个很大的管理团队,有负责外面农庄的,有负责养殖场的,有负责商号的,有负责作坊的,也有负责整个财务的,有负责审计的,也有负责家里的。
另外他还有一群助理,负责与外面各大管事对接。
总的来说,这套制度运行起来,让秦琅既能随时掌握秦家各产业的动向,也避免耗费他过多精力。
“大家尝尝今天的海鲜粥,很新鲜,这江南来的橘子也很甜。”
长长的餐桌上,家眷女人们已经退下,管事们按职位高低排序坐下,侍女为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份早餐和水果。
秦琅只有一刻钟给他们,做例行的简报。
来之前,每个管事或助理,其实都已经做足了准备,每个人就几句话的时间,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则是没多少时间给他们的,也不允许他们在那里东拉西扯,对于这种理不清的管事,秦琅是不会重用的。
今天的早餐会依然是一刻钟后结束。
管事们告辞退下。
秦琅也结束了早餐。
阿黄提醒秦琅,“时间不早了,是否去东宫?”
秦琅摇了摇头,“今天旬休,我就不加班了,在家休息下吧。”
让人牵来豹子头,秦琅换了身衣服去骑马射箭。
阿黄在一边陪着,开始向秦琅汇报机密的消息,阿黄是秦琅最信任的人,所以他也掌握了一支特别的人马,如朝廷的镇抚司百骑司一样,阿黄也负责秘密调查监视府中上下,包括外面庄园作坊商铺等人的情况。
“宝马车行的刘二掌柜新纳了一房小妾,他妻弟则在怀远坊全款订了一座六亩的宅子·······”
“这个老刘我记得做事挺用心的啊,怎么,也腐败了?”秦琅一箭射出,正中移动中的耙子。
“飘了,咱们宝马车行现在订单火爆,好多商号都马车拉着钱在车行外排队候车呢,为了早点提车,他们愿意花钱给车行里的人,一开始老刘倒也还忍的住,可架不住送钱的人多,钱越送越多啊。”
秦琅冷哼一声,“我给老刘的可不仅是薪水,还给了他身股,车行现在这么火爆,一年赢利不少,他的那身股也能分不少红吧?”
“分红是不少,但别人白送的钱也多啊,谁嫌钱多?”
秦琅摇头。
“查清楚,掌握证据,然后内部通报,让老刘把贪污的钱吐出来,再将他车行的身股收回。”
“把他调到岭南去吧,安排到广州造船厂当个小管事。”
阿黄对秦琅的处置有些意外,“这家伙可贪了不少,何不直接移交官府,这属于偷窃主人财物了,数额也大,完全可以给他弄个流放。”
“念他也是车行的老人,再加上这是初犯,给他个机会吧。”
阿黄接着汇报,说最近暗查发现,好几个工坊都有管事暗里克扣工人工钱自肥之事,还有采购管事利用职务,侵吞钱财,索要回扣等。
“把这些家伙全都开除吧,另外让他们把贪的吞的都吐出来,再移交官府处置,同时,通知下同行,让大家小心这些家伙,不要轻易雇佣。”
老刘这样的车行元老功臣,还算是有些功劳,可以给点机会,但对于这些克扣工人工钱的家伙,秦琅就不客气了。
“内部全面通报,让各单位加强反省。”
晨练完毕,秦琅也从阿黄这里知道了不少重要的监查情报,去冲个澡换身衣服,不用上朝不用去东宫的秦琅,旬休假日也并不是很轻松。
他去了书房。
六点开始进书房读书,读了一个时辰,用早茶点。
餐后,跟儿子玩了会,又跟家中女人们聊了会天,九点钟开始继续处理事务,不过不是读书了。
而是开始跟府里的重要管事班子们议事。
这其实跟朝堂上模式差不多,这种议事类似于李世民经常搞的廷议。
因为秦琅平时很忙,所以旬休的时候,一般都是固定的议事日程,这个议事相当于是秦氏集团的中枢决策了。
“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未来两到三年里,可能北方都要受寒流影响,因此,我们需要开始向南方布局了,朝廷如今要全力开始岭南,这是一个好消息,我们得紧跟大政。”
秦琅做为当家人,如同是一条船的船长,需要的是指明航行方向。
“交州建糖厂、船厂,广州建铁厂,杭州建织造厂······风往哪边刮,我们就要往哪边动,要趁风而起,不能逆势而行·······”
一众管事们都认真的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