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全都停下来,全力开始生产疫苗所需要的储存小瓶。
驿站也在秦琅的努力下,正全面恢复起来,他们除了原来迎来送往,传递军情、邸报的任务外,又开始承担运送疫苗的任务。
当秦琅奏报皇帝,说洛阳城中十四岁以下中男、小男、黄口全都已经完成了接种后,满朝震惊。
这才短短半个月啊。
虽说洛阳城中现在人口不多,大量人口外出逃荒未归,可毕竟是洛阳啊。
原本尚药局预测,这次疫情,洛阳城里的两万多孩童,估计得死亡一万以上。可是现在,死亡数字只有三千多。秦琅入洛阳时,死亡数字是三千一百多,而当秦琅宣布给洛阳所有孩童完成接种后,死亡数字停留在了三千三百多人。
随着最后一批孩童接痘完成,洛阳城也没那么紧张了。
虽然秦琅说,要解除封锁隔离,还应当半个月时间观察,但所有人都已经松了口气。
长安和洛阳两大中心,现在已经成为抗疫大本营,正源源不断的培训接痘大夫、隔离护工、制痘医师、护工,两京的疫苗营,疫苗生产能力也在不断的提高。
现在秦琅已经向朝廷提议,要从两京抽调一批医师、护工,分赴太原、幽州、齐州、凉州、荆州、益州、扬州、广州、交州等各地中心大城,建立新的抗疫大本营,以点带面,向四周辐射,以加快抗疫步伐,早日完成全民种痘。
他甚至都已经提出等完成这波抗疫后,今后还要在各州各县都保留一个防疫所,负责给新生儿接种痘苗,在两京等几大重点城市,还要保留疫苗营,提炼最优质的熟苗。
满朝大臣们都很兴奋。
秦琅却感受到皇帝似乎有些没精打彩,心不在蔫。
秦琅的这些好消息,并没有让皇帝怎么振奋,甚至也没有赞赏秦琅的功劳,望着秦琅的目光还有些冷漠。
朝会结束。
内侍过来叫住了秦琅,“陛下召秦相公议事。”
魏征停下脚步,瞧了瞧秦琅,又瞧了瞧那内侍。
不太满意的道,“刚刚才结束了朝会,陛下有何事召秦相?为何只召秦相一人?”
一直以来,魏征都是反对皇帝经常私下召大臣单独议事的,他认为宰相不应当跟皇帝单独议事,要议也是一起议,否则容易有私。
这个私,当然有私情之意,也容易有偏。
可惜皇帝是个表面从谏如流,可实际上依然总是我行我素的人。
“是家事。”
汪内侍对魏征倒是客气,可一句家事,却也把魏征顶上了天。
人家秦琅不但是皇帝的宰相,也还是皇帝的女婿啊,翁婿之间就不能私下聊聊?
秦琅见到皇帝,依然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臣秦琅拜见陛下!”
“朕早就赐你赞拜不名特权了,坐。”
秦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来洛阳后这段日子里,他一心扑在防疫接种这事上,整天呆在河南府衙,睡也睡在后院,还真不明白哪里做错了什么。
“朕上个月将郑婉言打入冷宫了。”
皇帝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秦琅听的更是莫名其妙。
李世民盯着秦琅,看他反应。可秦琅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反应,郑婉言于他而言,只是曾经的一小段插曲,那时才刚来大唐,参与玄武门之后,正是得意张狂之时。
郑婉言意外的逃进了秦琅家,秦琅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收容包庇了她们。后来意识到这是在玩火,便主动的又告诉了皇帝。李世民把人带走,建成的儿子交给自己处置,自己则交给了郑崔二人处理了。
这事本来就此结束,可后来李世民却又把郑婉言赏赐给他为奴婢。郑在他府上呆了段时间,可两人并没有什么接触,不久后,秦琅也觉得别扭,就把她安排到父亲秦琼府上去给妹妹们做女先生了。
又不久后,李世民到秦琼府上做客,看上了郑婉言将她带入了宫中,从才人再到婕妤,也算是深受恩宠。
可跟秦琅早没有关系了。
“哦。”
李世民对这声哦十分不满。
“你难道不想说句什么?”
“臣应当说什么吗?”
李世民咬着牙道,“你可知道郑婉言为何被朕打入冷宫?你可知道她被打入冷宫前说了什么吗?”
“陛下是臣丈人,郑婕妤是陛下的妾侍,那就是臣妻的庶母,也是臣的庶丈母,陛下与郑婕妤之间的事,那是长辈们的私事,秦琅既是臣子,又是晚辈,岂敢过问干涉其中?”
李世民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