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日子过的艰辛,兼之与附近的汉人也经常因牲畜吃庄稼等冲突不断。
地方上的汉人可不会惯着突厥人,尤其若是突厥人惹到一些地方豪强的时候,这种时候突厥人总是吃亏的,他们虽是几十上百户一起南迁安置,可又如何斗的过本地豪强地头蛇?
于是乎,最终便还是有些突厥人最后抛弃田地,干脆成了强盗。
就比如韩信岭上这伙,便是原本安置到汾州灵石县中的一伙人,本是聚落成村的百十户突厥牧民,如今走投无路,干脆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这样的情况,现在几乎在大唐北方各地轮番上演,当年温杨等主导的羁縻内迁政策,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突厥人根本不会种地,也不愿意种地,内迁之后,也不愿意改变传统,与当地汉人的冲突不断。
历史上,这些内迁的突厥人一直是个毒瘤,到了高宗武后时期,内迁的突厥人更是完全无法控制,叛乱不断,最后随着东突厥的复立,这些突厥人最后几乎全部叛乱,大唐最后不得不让这些人迁回塞外,前后花费数十年时间,耗费了无数钱粮等,最终不过是场无用功,甚至让北方边地深受其害,这种遗毒甚至还是后来安史之乱的一个重要诱因。
韩侯寨前。
程处默和尉迟宝琪等一群二代们披着铠甲骑着马遥望寨子,整个山寨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虽然突厥人也很凶悍,这寨子还十分险要。
可是,一群突厥人在大唐境内腹心也想玩据地称王?
“划拳吧,谁赢谁上!”
牛见虎提着柄千牛刀,面无表情的说道。
谁都想上,谁也不想让。
“要不一起上?”
“就这么点胡子,一起上够塞牙缝的?”吴师盛不屑的道。
“那就划拳,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输赢?”
“一局定输赢!”
·······
凭着在平康坊花楼里练就的划拳本事,牛见虎得意的提着千牛刀下去了,程处默一声长叹。
“在关外呆了几年,这手艺生疏了,大意了啊。”
······
牛见虎提着千牛刀,带了自己的千牛卫麾下打头阵,程处默等各率本部负责掩护,又有刘九召来的绿林好汉们协从。
光天化日之下,在突厥人的眼皮子底下发起了进攻。
一个时辰后。
牛见虎一瘸一拐的提着一个血糊糊的牛皮口袋来到韩王墓前。
“三郎,平了。”
一口袋的耳朵倒在面前。
“你不会把人全杀了吧?”秦琅翻起白眼。
“我也不是那暴殄天物的人啊,就杀了十多个。”百来户突厥人,并不是一群精锐的突厥战士,本只是一群牧民,青壮还多死于前几年的动乱中。别看先前打起绿林好汉们来倒是挺厉害,可那是没遇到大唐精锐。
牛见虎可是北衙千牛卫的校尉,手下一百千牛侍卫,虽不是个个千牛刀,但本身武艺也是十分了得,又有那么多围观助拳的,牛见虎直接来了一个正面派梁山好汉们佯攻吸引注意,然后自己带千牛卫的好手绕后突袭,翻越山寨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战斗前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解决了,杀了为首的十几个彪悍突厥青壮后,其余人就斗志瓦解了。
牛见虎把所有突厥俘虏的一只左耳割了下来。
“怎么处置?”牛见虎问。
秦琅望着那一堆耳朵,只是冷冷的道,“朝廷仁德,将他们迁置内地,授田给地,还减免税赋,但这些人不思报恩,却还敢造反叛乱,这是自取灭亡。本来当通通就地斩杀,但本相念在圣人有好生之德,仁慈之心,便免这些人一死。”
“全部贬为奴隶!”
牛见虎问,“那我们的赏赐?”
“这些突厥奴,一半划给你们做为军功赏赐。”秦琅倒也大方,直接给了牛见虎他们几十户突厥人,总共得有二百来人。一百千牛卫平均一人能得一个奴隶,其余助拳的也能分得不少。
宋江跪坐在一边,听着秦琅这冰冷无情的处置,暗暗心惊,一百多户几百号突厥人啊,转眼说灭就灭了。
“宋江,你们虽是绿林之人,可也打的是替天行道的旗号,以后若是再有突厥、杂胡等内迁之胡人,敢在我大唐境内胡作非为,切不可再让别人把你们的山寨堂口都给占了去了,记住,你们不仅是绿林,也是朝廷暗桩,更是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