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陛下特意留冯盎在京多呆些日子,这样方便卫公在岭南办事。若是卫公发现冯盎真有不臣之心,一道密折上去,陛下可以让他永远回不了岭南。”
秦琅心说这是搞大了啊,李世民连冯盎都要容忍不了了。
好歹冯盎也是自己亲家啊,皇帝就这么信任自己?
“卫公,圣人说流求这里办的不错,剩下的事自有有司接手,卫公就不用久留流求,请接旨后立马赶往广州上任。”
······
“去广州?”
“咱们在流求才刚打开局面呢。”程处默不太高兴,最近抢人圈地不亦快哉,水师上下也都是热情不减。
每天心里计算着又存多少钱,别提多美滋滋。
那流求岛真是遍地金银啊,随便破个番寨,就能抢几百口人,这起码就能抢到几千贯,就算分摊下来每人不多,可毕竟积少成多嘛。而且这抢番人又没有什么危险性。
“这里也差不多了,打也打过了,接下来也得怀柔招抚一下,反正我们摊子已经支起来了,就算我们走了,收益也还是源源不断的。再说了,咱们把这最肥的一口肉都吃掉了,也总得剩下点骨头给别人啃啃。”
“你们跑马圈的地也不少,抢的钱也足够了。”
“到了广州,也别以为就万事大吉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既然圣人这般急召我们过去,就说明形势不会简单,搞不好会有一场大战也有可能。”
张大安等不解。
“广州?大战?跟谁战?”
“谁敢对抗朝廷,我们就跟谁战,给你们三天时间,赶紧收拾收拾。”
安平城中,侬夫人听说要去广州,倒是挺欢喜的。
“天天呆在这里,还真有些百无聊赖的,早想走了。”
秦琅笑着拥美人入怀,“这里这么大的收益,你舍得走?”
“奴家是舍不得三郎一人在这里寂寞,否则早走了。”
年后,越来越多的船来流求,各家把一般船的商货、奴隶、部曲送来,又把一船船的番夷,财货等运走。
流求的十一座县城,成了大唐控制流求岛的十一座大本营,虽然还很简陋,冬天的时候阴雨连绵,地上更是成了烂泥潭一样,可大家却都循着财富而来。
秦琅站在城堡中心的木楼上,远眺着这座简陋的跟个临时营地一样的安平城,这里现在升格为安平州了,成为州城。
吏部已经选派了一位刺史前来,还有长史、司马、各曹参军事等一大堆官吏过来。
他们的到来,意味着这里野蛮无序的时代结束,也从秦家时代,要过渡到大唐统治时代了。
不过秦琅已经在这里抢先圈了足够多的地了,港口码头城池里,也都占据了黄金地段。
就算他走了,凭这些,流求岛上最肥的一块肉,也永远都在秦琅手里,起码他在一天,就是如此一天。
后来的各大豪门,肯定会你争我抢,剩下没征服的平地番也肯定会被一一征服,就算是山里的山地番,也逃不脱被征服的那一天。
秦琅打开了这个宝盒,便再也无人能关上了。
李世民的魄力很大,格局也很大。
一岛化三州,封建三王,已经为宝岛未来规划好了格局,这可能是二三百年的格局,能直到大唐灭亡那一天,甚至说不定还能影响将来新王朝的宝岛格局。
流求岛让给宗室三王吧,明面上让给他,反正秦家暗里才是势力最大的那个。
三日后。
紫袍玉带的秦琅登上了雷神山号斗舰,码头上挤满了前来送行的人。看着那一张张欢喜的脸,秦琅挥了挥手,转身进了船舱。
“他娘的,这么快就迫不急待的等我们走了!”
“也不想想,若没三郎,他们哪有这机会在这分一杯羹,吃水就忘打井人啊。”
张超跟阿黄在舱里抱怨着,觉得那些家伙不地道。
秦琅却不以为然,人本就是如此。他们巴不得秦琅早点离开,这样他们才好多抢点在岛上的利益嘛。
如今秦琅在这,秦家在岛上一家独大的局面,肯定是让人眼红的。
浩荡的水师三大舰队缓缓离开港湾,白帆点点。
随着水师离开的,还有独孤燕云派来的福州乡勇,漳州来得贾润甫带的乡兵,以及流求州刺史秦欢带来的兵马。
既然一岛化三州,地盘仅剩下了宝岛北部的流求州刺史秦欢,当然没理由继续留在南边。
老贾倒也没白来这一趟,秦琅给朝廷一道奏折,奏请把澎湖县改划给漳州了。独孤燕云和秦欢也都是满载而归。
舰队先航行至澎湖,然后抵达潮州,略做休整,便沿海岸南下,直入岭南。
秦琅人还在海上,却已经派快艇先赶往广州,以他那一连串吓死人的头衔,向着岭南三道的汉官土酋等发令,不论是朝廷流官,还是地方土官,限他们半个月之内,全都赶到广州城候见。
若有人违期不至,定严惩不怠!
上到朝廷封的世封羁縻州刺史,下到乡长里正溪垌长老,秦琅都要求他们赶到广州来拜见。
不仅如此,每人还要带上所管户籍人口,税赋交纳等文书来审核,到时他还要亲自考核政绩。
一骑骑驿马自广州城骑出,向四面八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