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太安全,要不再等等离开?”
韦保峦捏了一把怀中美人,呵呵笑道,“留下来才危险,那个秦三郎,完全就是个疯子,这样搞下去,那些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可不陪他一起疯。”
幕僚又劝道,“韦公,我们不如分做两队离开,这么大车队,太过招摇了一些。”
韦保峦却道,“不用担忧,反正我们不走海上,那鹰巢老人强在海上,我们出城往北走,去韶州过大瘐岭入赣州,从江西北上九江。”
他也知道鹰王是番人海商,海上势力大,所以特意避开水路,甚至连前往桂林的西江水路都不走,直接马车前往韶州。
“鹰王肯定也猜不到我会走这条路的!”韦保峦很是洋洋得意。
其实从广州到韶州,有浈水相连。
可韦保峦怕水,觉得走水上都不安全,所以宁愿乘坐马车前往。只要过了大瘐岭,那么就应当安全了。
白眉鹰王势力再强,可也仅局限于岭南,主要势力在广州。岭北是中原,鹰王的手伸不到那么远,也不敢伸过去。
“到了赣州我们再换水路乘船。”
赣州有章江和贡江汇聚成赣江,向北汇入长江。据说当年秦始皇征岭南,和后来汉武帝南征时,都曾计划在赣州大瘐岭开挖一条运河,打通贡水与浈水,就如同灵渠打通湘江与漓江一样。
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后来改为拓宽大瘐岭通道,这也成了唐朝入岭南重要的一条道路。
数十辆车,上千号人,浩荡北行。
老黄亲自带着一队人马伪装成商队远远尾随。
第一天,一路无事。
韦保峦夜宿于清远城,第二天,在浈阳城中过夜。
韦家护卫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结果都是一夜无事。
第三天黄昏,车队出广州界,进入韶州界。
天色已晚,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并无城郭。
车队只好扎营野外。
因为前两夜都相安无事,而且此时已经出了广州界,韦家虽露营野外,却都有些放松了警惕。
半夜时分,随着夜枭鸣叫声接连响起。
从暗夜里突然扑出许多刺客摸进了营地,他们悄无声息的潜近摸入,以弩箭短刀放倒了值夜的守卫。
当冰凉的短剑将韦保峦冰醒后,他还迷糊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韦公,又见面了。”
韦保峦看到一张面具,那张面具上还有两道白眉。
陡然惊惧。
“白眉鹰王?”
“正是本座,我们之前还见过面喝过茶的,韦公也收过我们许多礼物钱财,怎么就忘记了?”
韦保峦没想到这个该死的鹰王居然追到这里来了,心中大惊,嘴唇都颤抖起来。
“鹰王这是何意?”
“我听说韦公要不辞而别,十分不舍,特意追了三天三夜。”
“圣人诏我回京,我官职已经卸任交接,不能继续逗留在南庭,时间仓促,没来的及跟鹰王告辞,还请鹰王见谅。”
任谁半夜脖子上架着把剑,都不能淡定。
何况还是这种时候。
“韦公,我们之前可是交情不错的,现在新来的秦琅是个疯子,我想请韦公去帮我周旋一二。”
韦保峦很为难。
结果脖子上的剑滑动,皮肤割破,血流了出来。
韦保峦赶紧道,“好好好。”
·······
韦保峦的信和阿黄几乎是同时到的广州城。
大都督府里,秦琅先看了韦保峦的那封信,字迹十分潦草,甚至还有几个错字,看来当时写信时韦保峦一定很慌。
不过能确定他还没死。
这让秦琅有些意外,甚至有些觉得遗憾。
怎么就没死呢。
这种人死了才好。
白眉鹰王劫了韦保峦没杀他,而是以他为要挟,要秦琅停止围剿光明教会,立即释放逮捕关押的光明教众等。
很明显,白眉鹰王跟秦琅的较量中吃了大亏,现在想要求饶停战。
“老黄,这些人的行踪盯住了吗?”
“盯死了,他们在韶州劫了韦保峦后,分成了数股,韦保峦被一些人带着越过了罗浮山进入了循州的博罗境内,藏在罗浮山下循江边得一个庄园里。那庄园守卫森严,定是鹰巢的一个秘密据点。”
“其它人呢?”
“也都派人跟着,分别进入了韶州、冈州、端州等广州周边,隐匿于庄园之中。”
秦琅笑了。
韦保峦还是有些作用的,钓到不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