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严关心的打量了会,“你小子叫你不要太拼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急个啥,你要真被蛮子一渔叉刺死了,我那侄女可就要便宜别人家了。”
郑恩养问,“和蛮真敢打过江来,咱们怎么办,就守在这待援吗?”
老严掏出一根牛肉干扔嘴里嚼着,“不这样还怎样?反正烽烟已经点起来了,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战了。校尉刚传下来命令,让我们加紧帮助清理城中乌么蛮余逆,然后赶回碉中防卫。”
“不去岛上剿了乌么三寨?”
“剿肯定是要剿的,但现在敌情未明,先不急于一时,先把石坪城守好先,待回头还怕没机会收拾那三个寨子?放心吧,到时我们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的,敢叛乱突袭,到时一个不留。”老严眼里露出狠色,“说不得到时正好可以便宜买几个乌么蛮做奴隶了,哈哈哈,我那分的田现在还缺牛少马更差人力呢。”
“你小子刚有没有私藏点什么?”
郑恩养赶紧摇头,“可不敢。”
“不敢就对,可千万别一时贪心啊,咱们可是大唐王师,卫公麾下,最重军纪,切不可挑战军规。多立点军功,什么赏赐都有了。”
石坪牙城中。
县令、校尉等聚集议事。
大战刚过,城中血腥弥漫,不时有零星的战斗在继续着。
但总体上,乌么蛮的突袭已经彻底失败,不仅如此,他们还反被唐军包了饺子,围在了外城中,一番血战,装备简陋的乌么蛮最终被唐军率领土蛮给杀的落花流水。
无数的乌么蛮首级被砍了下来,扔的一堆堆的。
牙城大厅中间,都摆着十几个淌血的袋子,却是割下来的乌么蛮左耳,这些是要送去通海府报功的,砍下的首级太重不便携带,会直接用石灰腌制后存在仓库之中待上面来核验。
“已经通过碉楼传递烽火信号出去了,另外也已经安排了十名轻骑,前往周边各处报信。”
县令一脸凝重,身上染血的甲都还来不及卸下,拿着块手帕在擦脸。这位文人县令,也是当初随卫公南下的长安部衙小官,本只是流外。出京两年,也算有些功劳,自愿留在通海,于是被破格提升为县令。
石坪设县,将大量蛮部编户齐民,人口倒是编了不少,级别上已经能置县令了,可实际上管的尽是些蛮子,真正自己人也就是石坪的那二百戍军,已及部份新移民了。
他这个县令,也还仅是权知石坪县令,能不能转正,还得看政绩。做为一县父母官,政绩的几个重要指标,户籍人口,税赋钱粮,以及风俗治安这几样都很重要。
本来倒也还挺顺利,可现在蛮乱一起,他今年的考核就完蛋了,当然,若是和蛮再杀过来,他连县城都守不住,再来个失地之责,那就真的完蛋了。
现在不管其它,都要先把石坪县城守住,若是能守好了,说不定到时还能有个守境安民的功劳,将功赎罪。
“刘校尉,城外碉堡可有警讯传来,是否发现和蛮踪迹?”
“回明府,和蛮过江来犯我石坪,只有两条路,一是从罗盘甸也就是元江坝过江,经干塘子河谷而来,到我石坪约一百八十里左右。另一条是从元江坝子南边八十里过河,沿小河北来,约百里路途。”
校尉拿手指沾了茶水,在几案上简单的划出红河、罗盘甸、石坪、通海等几个定点,又划了两条和蛮进攻石坪的可能路线。
“可这两条路,沿山沟河谷而行,曲折蜿蜒不说,而且路窄难行,特别是南面这条,虽近了百里,可路更难行。和蛮若要大举进犯,极可能是走北路。”
可不管走哪边,石坪都是首当其冲。
“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县令问,出身于士族的这位崔县令,以前在长安部衙里做个录事,流外,虽说世家子弟,骑射诗书皆精,可终究只是个文官,跟着卫公南下历练两年,也算见识了刀兵,但毕竟不是武将。
石坪本就是通海府的西南境,距离最近的唐军是建水和步头。建水在石坪东八十里,而步头更是建水再往南八十里的红河畔。
建水城其实也驻军不多,不到千人。
崔县令擦干净脸,整理了下胡须,“还请刘校尉多派轻骑斥候,把两边都盯紧了,不能再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刘校尉赶紧道歉,“这次是我御下不力,守备失职,致乌么蛮攻进了外城,造成了很大伤亡损失,末将一定将功赎罪。”
“请明府放心,我们的石坪县在城外拥有碉楼十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几条通道上都建有碉楼,可保证三十里之外就能察觉敌人迹像,及时警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