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河陇,立马就把鄯廓两州以及沿边诸军的兵权给硬拿过去了,他调动兵马,完全就不跟兰州这边打招呼,神威、振武诸军,直接受他节制了,这让薛万彻很不是滋味。
可因为如今太子在侯君集处,他也不好动怒。
事实上,太子令送到兰州时,兰州都督府的几万人马,基本上都被侯君集调走了,薛万彻手里也仅剩下了一支都督府牙军,另外就是驻于凉兰边境琵琶山的乌城守捉,驻于兰州南面洮河畔的长城堡守军,以及驻兰州的金城关守军。
关城堡垒的兵不能轻调,薛万彻能调的也就剩下他自己的三千牙兵了。
所以薛万彻接令后,干脆就在金城坐等程咬金来。
就带那三千人去见侯君集,他不乐意。
“反正多我这三千不多,少我这三千不少!”
“你就不怕侯君集借题发挥,拿你治罪?”
“怕个鸟,真要治罪,到时也是我们两个一起,跑不了我,也少了你。”看他说话轻松的样,却是料定侯君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叔宝北上没有?”
程咬金也不跟这家伙争论,薛万彻虽然说不是当年秦王府的人,可在皇帝那里却还是很得信任的,尤其是这家伙自尚了丹阳公主后,也算是憋屈无比,头上绿油油天下皆知,皇帝也觉得亏欠了他。再加上薛家诸兄弟,那一个比一个的能打,所以向来对他们比较优待的。
承乾还得喊薛万彻一声姑父,他倚老卖老承乾也不敢轻易动他。
“秦太保听说病了。”
“病了?”老程眉头一皱。
“嗯,秦太保是我难得佩服的将军,论打仗,本朝之中我只服两个半,一个是秦琼,勇悍无双我辈武人楷模,还有位是代公李靖,大器晚成,老当益壮,用兵如神善用奇。”
“还有半个?”
“还有秦琅,勉强算是半个吧。”薛万彻至今不服秦琅,虽然心中也多是佩服了,可嘴上就是死硬。
“英国公李绩、江夏王李道宗、赵郡王李孝恭、鄂国公尉迟恭这些都入不了你眼?”
“李绩当初在河北,被窦建德刘黑闼打的落花流水,一次又一次的兵败,甚至还被人家俘了,说来,当年老子在河北吃过的平生最大的败仗,受过的最大耻辱,就跟他李绩拉稀摆带脱不了干系,别人吹嘘李绩如此了得,但要我说,他李绩连我都不如,更别说跟秦琅比了。”
“至于说江夏王和赵郡王两位王爷,我们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别看功高爵显,那不过因为是宗室,当初赵郡王立的功,基本上都是李靖的。”
“尉迟恭?那个黑炭?他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功绩吗?秦叔宝的手下败将而已,追随圣人后也只是充当着帐内护卫而已,跟侯君集没什么两样,若不是武德九年胆大心黑,跟秦琅一样,做了别人不想做的事,朝堂上哪还能有他们的位置?”
老程笑笑,“尉迟老黑的马槊可确实了得!”
“为大将者虽然弓马骑射不能弱,但又不是靠论武力分高下,他马槊使的再好,那做个禁军马槊教头好了,尉迟恭虽有万人敌之勇,但也顶多就是当个万人兵马的偏将,让他统领千军万马独挡一方试试?”
薛万彻这个也不服那个也不服,尉迟恭说只有匹夫之勇,勇而无谋,李绩说败仗打的比胜仗多,李道宗李孝恭更是直言没什么真本事。
至于苏定方,后起之秀,可他顶多算秦琅的门生,还没能真正独挡一面打过什么大胜仗呢。
这么多当朝名将他都看不上,面前的程咬金则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他说尉迟恭顶多当个万骑长,至于程咬金嘛,做个千夫长就好了。
程咬金没空跟他扯这些,他急问秦琼情况。
“还能是啥病,早年征战留下的旧伤呗,秦叔宝十几年就在来护儿麾下做帐内,还渡海征过辽东,后来因母丧丁忧在家,因河南大乱,郡守张须陀征召他,从隋末一直打到如今,大小战数百场,不知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以前年富力壮还好,如今老了,一停下来,就浑身都是问题了。”
“听说皇帝派了使者去剑南松州,想让秦叔宝总督河陇战事,可秦叔宝却已经病的下不了榻,连圣旨都是躺在榻上迎接的,据说瘦的都脱了形,堂堂战神虎将,如今却瘦的皮包骨,跟只病猫一样了,哎,我等武将乱世开太平,却能安享盛世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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