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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他秦琅还回洛阳干嘛。
自己走时说了不会再回去,现在回去,那在别人眼中岂不成了自食其言,甚至被怀疑是想回去揽政夺权?
秦琅人在吕宋,但对洛阳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有着自己的信息渠道,一直关注着朝堂,也是差不多比较了解如今洛阳满朝诸公的那点心思的,真想自己回去的并不会有几个。
就算想他回去的,也不会有几个会愿意支持他秦琅取而代之。
就如他先前早就想明白的一样,别说他秦琅不想谋朝篡位,就是他想,也根本没有这种条件。
时局不允许,没大环境。
非要逆天而行,没什么意思,还未必能成。
又何必呢。
既然如此,他非回去讨无趣干什么,除非说皇位传承真的出大问题了,那他秦琅得回去,起码得保证皇位是传给李曌的儿子,再次也得是传给秦淑的其它儿子,而不能让帝位落到其它皇族手里。
这涉及到秦家的根本安危问题,秦琅也只能在关键的时候插手干涉了。
但只要没到那地步,他秦琅就没必要也不应当回去。
甚至万一秦太后和秦皇后这姑侄俩闹翻,各想立自己的儿子为新皇,秦琅也不会轻易去干涉的,反正有朝堂诸公嘛。正常当然是按顺序来,拥立如今新立的李烨是最好的。
可万一局势脱离计划,秦太后取得了一些宰执元勋们的支持,最后立了皇弟李弘做天子,只要成了既成事实,秦琅也不会非要去改正的。
这种心思一般人理解不了,秦琅连自家的子孙们也不会谈及,但他心里确实是设了这么一条底线,尽量不去干涉朝堂上的事,除非危及到了整个秦家的根本。
“想不到上皇都这地步了,竟然还想着翻盘呢。”魏昶也非常佩服那位老瘸子了,先前在位时,病的好像快死了一样,如今这被迫退位形同幽禁,结果反而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倒是年轻健壮的新皇,说不行就不行了。
“圣人难道就没想着,自己离开前把上皇一起带走?也彻底解决了一个隐患?上皇毕竟是当过二十一年太子,做了十五年皇帝的人,还曾经亲自上过战场的狠人,谁能保证将来年幼太子继位后,在他成年亲政前,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反复?”
“毕竟夜长梦多,就算这次狠狠的干掉了一大批人,可只要上皇还活着,只要他还有那个野心,相信总也还会有一些野心勃勃的投机者,或是在朝中的失意者,可能想以此投机、翻身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啊!”
秦琅扔了两片鲜茶入嘴嚼着,“要不老魏你亲自去一趟洛阳,把上皇送走?”
“三郎,你好意思劳烦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
“我听说你现在每个月都还要纳一房美妾,有时甚至还能梅开二度,你这身子骨可还结实着呢。”
“我也就剩下这么点爱好,三郎莫取笑我。不过说真的,三郎若真是需要我去一趟,我倒是可以悄悄的走一趟,保证把事情干的漂亮。”
秦琅还真就认真的考虑了一会。
最后摇了摇头,“算了,上皇也毕竟是我的学生,又是太平的兄长,我跟他也相识数十年了,虽然他负过我,但我也不想落井下石。就让他在上阳宫养老吧,也许如今这种生活,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惩罚。”
魏昶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他觉得上皇李胤早就变态的没有了人性,根本没必要跟他念什么旧情,但做决定的是秦琅,不管他做何决定,老魏都会尊重。
“也许皇帝走前,会亲自把上皇带走呢,到时也就不劳三郎费力脏手了。”
“哎!”
秦琅叹气,如果真那样,也只能说是一桩人伦惨剧。
“对了,之前三郎让安排船和人去阿拉干建商馆一事,派过去的人已经寄信回来了,一路挺顺利的,他们到了那边后,跟王玄策见过面,王玄策对三郎可还是很尊重的,他很支持吕宋要在那里建商馆的事情。”
“他同意了三郎选中的那个地方给我们,而且胃口很大,提出要跟我们合作,并招商引资,直接筑一座军港要塞,既是镇守黑山东南阿拉干地区的军事要塞,同时也还将建成一座沿海港口码头,甚至将来成为水师的停泊补给驻扎之地。”
“王玄策说他出兵出人,把俘虏送来修城,派兵保护工地,由我们秦家出港口码头要塞的图纸设计,以及出钱。当然,他不要我们白出,而是由藏南道向我们贷款借钱修港城,建好后再以地皮、商铺等做为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