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相的仪仗打出来!”
都梁山叛军营地前,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侍郎、太子太保、江南宣慰大使、武安郡王秦孝忠直接紫袍玉带梁冠,身着白马上前来。
身后亲兵举着数面大旗,表露出这位中年宰相的身份。
秦字旗出现的时候,叛军营地里已经喧哗四起了,而当他们弄明白了那位马上的紫袍文臣居然是朝廷宰相,还是秦琅的长孙、秦俊的长子后,更是惶恐不安,惊声四起。
秦琅的孙子可比徐世绩的孙子名声大多了,虽然徐世绩还是秦琼一代的人,还曾是瓦岗的三当家,可自贞观朝起,徐世绩可就一直不如秦家得势。
更别说到如今了。
秦琅身历六朝,一个名字就能威慑无数人,连秦孝忠那都是曾宣威河中的。
对着叛军一通招降后,叛军营中军心不稳,李崇福和韦超都不得不派出亲兵连杀了十几人,才勉强弹压住军心。
秦孝忠回到阵前。
叫来了黑齿常之,“我观叛军营中士气,已经军心动摇了,你暂停进攻,并把山下的包围放开一面,天黑以后,李崇福韦超等叛将必然要趁夜逃跑,那时我可不战而下,现在强攻,他们只能鱼死网破。”
黑齿常之很痛快的领令配合去了,放开一面包围,然后却又调兵在远处暗布伏兵。
“该休息的休息,该吃喝的吃喝,静待晚上!”秦孝忠十分自信下令,除保留少量士兵警戒外,让大多数人都开始休息。
果然,白天叛军营地一直喧哗不止,却没有一人出营来攻。
直到夜幕慢慢降临。
喧闹一直持续到半夜,终于营中火起,叛军开始乘夜而逃。他们顺着秦孝忠故意让黑齿常之打开的缺口,舍命狂奔,也有许多叛军出了营地后并没跑,而是直接向着唐军投降了。
“韦超和李崇福跑了。”黑齿常之全副铠甲,早已经养足精神。
秦孝忠笑了笑,“带上你的禁军精骑,衔尾追杀吧,最好是别追杀的太狠。”
“下官明白,留着韦超和李崇福带路,来个倒卷珠帘,一直杀进扬州城去,生擒徐敬猷。”
“值得一试,不过也要视情况而定,若是没有机会,也不用急,我随后就到。”
黑齿常之率领轻骑开始追杀叛军,就如秦孝忠预料的那样,叛军士气全无,毫无斗志,韦超虽也是员悍将,可也知道根本无法继续坚守都梁山,所以天一黑就跑。
然后跑出营地就遭受了伏击,还有许多直接就投降了官兵。
跑出没二十里地,身边的士兵已经十不足一,韦超停都不敢停,只得硬着头皮一路向扬州城跑。
黑齿常之就带骑兵在后面追着。
一个跑一个追。
追着追着一路追到了扬州城下,城中的徐敬猷开城放韦超等人进来,试图在远处那支唐骑未至之前,接引败兵,也增加扬州城的防守力量。
谁料那边韦超等人带着人刚越过吊桥,然后他身后的一些叛军士卒突起发难,拔刀乱砍起来。
城门乱做一团。
韦超这才发觉不对,这一路跑啊跑,居然有官兵换上了叛军的衣甲,混入了他们的后队中。
他们只顾着逃命,一晚上跑了二百多里,哪里发现了这个。
可此时已经反应不及了,城门乱成一片,本来还远远吊在后面的唐骑,却突然疾速奔来,转瞬即至。
“将军,快撤!”
城头上,徐敬猷身边的家将脸色大变,直接推着徐敬猷就跑。
“守不住了,赶紧撤!”
“带上吴王!”徐敬猷面色苍白无比,但也还算没忘记名义上的主公李琨。
城中乱起。
黑齿常之领骑兵已经杀入城中。
这时扬州城中一些潜伏着的人马也开始行动起来,到处制造混乱。
暗夜里,徐敬猷匆匆闯入原扬州府衙的现吴王府,李琨刚闻讯正在穿衣,见他到来,忙问发生了什么。
“官军已经杀进扬州城了。”
“怎么可能?”
“韦超和李崇福反了,他们诈做败撤,结果城门一打开,他们的手下就开始砍人夺门,一时大意,城门让那些天杀的狗奴夺去了,请大王赶紧随我出城,我们去润州,我阿兄手中还有精锐兵马,咱们还没败。”
李琨怔怔失神。
这时外面一阵尖叫声,然后是弓箭破空声,接着是刀剑交加声,然后是一声声惨叫。
一名叛军浑身是血的逃进来。
“该死的漕帮,他们反了·····”
动手的不仅有码头上的漕帮,扬州城的许多盐商为首的大商行、商贾们也抓住机会动手了。
这个时候他们都想将功赎罪,也要出一口先前被叛军逼捐甚至是抢劫的恶气。
扬州城中一片混乱。
天色将明,混乱不止。
天亮时,秦孝忠骑马赶到,黑齿常之献上了几颗首级。
李琨、徐敬猷、韦超、李崇福等一些叛军头目,皆死在昨夜的混乱中,没有几个能逃出去,其中多数还都是死在叛军头目们自己的手下刀剑下,也有些是死在突起发难的漕帮、盐行等城中各方势力手下。
大家提着叛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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