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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对不起,下辈子我再做你们的女儿。”夏沫寒沉痛地开了声,说完,她提起匕首,就欲自尽。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破空而起:“等等。”
这是吴百岁的声音,在这关键一刻,他的声音显得响亮又突兀。
人群猛然一惊,这才发现,这现场还有吴百岁这一号人。
吴百岁今天一开始出场的时候,还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虽然大家对他都是嘲讽鄙视,但那也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可是,自打祝永生出场后,吴百岁就直接沦为了被全场忽视的空气,哪怕他与众不同地独坐在舞台上,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整个花园已经因为祝永生的到来,以及他和一白山夕的激斗,变得狼藉一片,围观的人群也全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吴百岁,自始至终坐在椅子上,他没有动一下,甚至表情都始终没变化,不管是那一场旷世之战,还是一白山夕的死亡,对他都没有半分影响,他整个人仿佛不属于这里,超脱尘世之外。
直到这一刻,夏沫寒要自杀了,吴百岁才终于出声了。
而在场的人,也才终于重新注意到了吴百岁,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向了舞台上的吴百岁。
夏沫寒也止住了动作,看向了吴百岁。
就连祝永生,都忍不住将目光盯向了吴百岁,他盯着吴百岁扫了一眼,随即冷然开口道:“你要多管闲事?”
吴百岁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夏沫寒,他完全没看祝永生,只淡淡回复了祝永生一句:“等我一下,我马上完。”
祝永生莫名其妙道:“你在干嘛?”
吴百岁一边奋笔疾书在纸上迅速作画,一边回道:“画画。”
没错,吴百岁确实在画画,刚一瞬,夏沫寒拿起匕首,一副绝然赴死之态,画面绝了,让吴百岁瞬间灵感爆发,他情不自禁就下笔作起了画。
“你画谁?”
“夏沫寒。”
“你画她干嘛?”
“为了向夏沫寒证明我的身份,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要等你先画完画,我再处置夏沫寒?”
“这个我不做强行要求,你不等我也行,你可以走,只要你别妨碍我画画就行。”
吴百岁一边作画,一边跟祝永生对着话。
现场的人,已经被吴百岁的惊世之言给惊掉了下巴,祝永生是谁,那可是逆天的大宗师啊,就连超群无敌的一白山夕都死在了他手上,他的厉害,全场人皆知,谁敢得罪这样逆天的存在?
所以一白山夕死了,很多人都伤心难受,但没有任何一人,敢对祝永生抱怨半分。
可是吴百岁,这个神奇的奇葩,竟然完完全全不把祝永生放在眼里,到现在,他还在执着于画画这事,他甚至把画画当成第一大事,还让祝永生别妨碍他,这哪是一个正常人干出来的事?
祝永生不认识吴百岁,但通过对话,他也明白了,这人脑子不正常。祝永生堂堂一个大宗师,哪容得了一个傻子如此冒犯自己,他冷洌道了一声:“神经病。”
话落,祝永生抬手轻轻一挥。
砰!
一道真气,呼啸而出,轰然打在了舞台上。
顿时,硕大的舞台,全然坍塌,尘土四起。
坐在舞台上的吴百岁,整个都被埋了。
夏沫寒见状,眼神不禁一变,她的心都刺痛了一下,虽然她今天被吴百岁气得不轻,可现在,看到吴百岁真的出事了,她内心还是有所不忍。
现场其他的人,也是唏嘘不已,大家都不禁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傻子,真的是自己找死啊!”
“是啊,他也不看看祝永生是什么人,他对人家那么说话,人家不杀他才怪。”
“吴百岁就是个灾星,人夏沫寒本来好好的和一白山夕结婚,就是他来一搅合,才搞成现在这样,要不是这个灾星,我觉得今天祝永生可能都不会来报仇。”
“这个祸害,死了也好,活该。”
这边人们议论纷纷,那边舞台上的烟尘已经慢慢沉落了,这时,大家才看到,吴百岁这傻子,不仅没死,他还直直挺立在废墟当中,甚至,他的手中,依旧握着那支画笔。
不过,吴百岁的表情不太好看,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怒火,在全场人的瞩目中,他迈开了脚步,朝着祝永生一边走来,一边愤然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画毁了?”
显然,吴百岁愤怒的不是祝永生对付自己,而是祝永生毁了他的画。
现场的人又一次被吴百岁搞得震惊又无语了,吴百岁大难不死,应该庆幸自己命大,可这家伙偏偏嫌自己命太长似的,竟然还特意走向祝永生,这个傻子还真是傻到不知死活了。
“吴百岁,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赶紧走吧!”看到吴百岁还活着,夏沫寒是松了一口气的,可吴百岁偏要再次自寻死路,夏沫寒虽说自己都命在旦夕,但她也不想眼看吴百岁枉死,所以她出声制止了吴百岁。
吴百岁止步,目光看向夏沫寒,十分认真地开口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一白山夕。”
夏沫寒听到这,心都咯噔了一下,她真的不知道吴百岁的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要坚持说自己是一白山夕,这不是故意要引起祝永生的注意吗?
果不其然,吴百岁话音刚落,祝永生就把目光对准了吴百岁,沉声问道:“你是一白山夕?”
夏沫寒连忙对着祝永生解释道:“不是的,他是我前夫,脑子有点问题,他在胡言乱语呢。”
祝永生没有理会夏沫寒,他继续盯着吴百岁,重复问道:“你是一白山夕?”
吴百岁看向祝永生,冷声说道:“没错,我是一白山夕,祝永寿,祝永尊,祝元霸,都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