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娜说道:“我父亲是西班牙工匠,破产之后就去了殷州,在古巴娶了我的母亲,当时我母亲是他的奴隶。我们家在古巴有一大片庄园,有很多奴隶帮忙种甘蔗,我父亲自己会酿朗姆酒,连古巴总督都喜欢喝他酿的酒。”
“那你怎么被抓住的?”王渊问。
安娜回忆道:“古巴突然流行瘟疫(天花),庄园里好多奴隶都死了,正好听说有冒险者建了墨西哥城,那里大片的土地没人要。于是,我们全家就去了墨西哥,但第一年就遇到土著暴动。我们又跟着一位冒险者南下,那位冒险者征服了玛雅,土地都是白送的,只需给他交税就可以建庄园。然后,那位陈……陈将军(陈立),他摧毁了我家的庄园。父亲带着我们躲到城里,陈将军又把城镇攻破,我们全家藏在酒窖里也被搜出来。”
王渊问道:“你恨陈将军吗?”
安娜想了想:“也说不上恨,毕竟他没杀我家的人,我的家人被他安置在大胜湾。如果老爷能把我的父母和弟弟接来大明,我还要感谢陈将军呢,殷州的日子太艰苦了,哪有大明住着舒服?”
殷州不仅艰苦,而且枯燥乏味,除了酒馆之外,几乎就没有别的娱乐场所,整天来来回回就吃那几样食物。
安娜被强行带到大明,虽然失去了自由,但生活质量成倍提升。
如今,她可以跟丫鬟聊天解闷,偶尔还能出去逛街购物。最近,她迷上了听曲和看球,足球联赛一场不落,还有了自己支持的球队和球员。
王渊仔细思考片刻,说道:“可以把你的家人接来,但不是接来大明,而是接去天竺。我打算入股天竺棉会,在天竺购置十万亩土地,全都交给你的父亲打理。土地太多,我怕他管不过来,会派几个助手过去帮他。”
“天竺就是孔姐姐的家乡吗?”安娜问道。
王渊点头说:“对,就是孔芙的老家。你那位孔姐姐,以前是天竺阿难国的公主,今后我们全家都可能会搬过去。”
“老爷你真好!”安娜笑着抱上来,在王渊脸上吻了一下。
天竺虽远,却比殷州更好,家人也算能享福了。
王渊也有自己的打算,安娜的家人也算“外戚”,帮忙在印度扎钉子很合适。
王渊自搬到城西之后,就挑选家奴子女进行教育。将近二十年时间,已经教出好几批家生子(家奴后代),总共有200多人,个个都能写会算。
这些家生子,最差的送去天津工厂,可做基层管理人员。稍微好些的,在天津和江阴工厂,做中高层管理者。
最顶尖的那些,王渊留在身边听用,同时让他们在物理学院进修。
这200多家生子,谁都没当回事儿,却是一股可控的力量。他们都是贱籍,离开王渊只能做游民,偏偏他们又有文化知识,甚至眼界和思维都优于大部分普通人。
王渊今后想去海外开国,大部分物理门人,很可能不会追随,因为他们在大明有家有业。
真正能指望的,便是这些家生子,以及物理学派中出身不好的弟子。
让安娜的父亲在印度发展,是借用其“岳父”的身份。再派一些忠诚可靠,且有能力的家生子过去,把印度那十万亩地牢牢控制,免得到时候一点基础都没有。
安娜满心欢喜的报恩,在王渊怀里磨磨蹭蹭,用小嘴渡酒越喝越燥热。
两人妖精打架的时候,远在大洋彼岸,陈立跟西班牙人再次开战,而且这次的战争规模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