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所以总是很用心地在学。
等她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小有所成。
有一次,她很天真地问那个人,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是啊,非亲非故,甚至连邻居都算不上。
那个人只是偶尔才会来一趟吏部侍郎府,却为何对她那么好。
当时她只是摸着她的脑袋,说了一句。
傻丫头,对人好,非要找个原因吗。
那时候她还很天真,嘟着嘴跟她撒娇,是的,要有个原因的。
那个人想了想,嗯,非要有个原因的话,可能是烟儿长得太漂亮了吧。
一句话,她记到现在,或许还会记一辈子。
柳如烟从久远的记忆中抽身,眼眶里泪花在打转。
一如当年,倔强地看着她。
独孤雪娇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因为我认识你,因为你是我的小妹妹。
她轻咳一声,撇开视线。
“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吧,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柳如烟怔怔地看着她,满眶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你和她真像……”
独孤雪娇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耳边却传来抽泣声。
她吓得转过身,恍惚听到一句什么,却没听清。
“你说什么?你没事吧?是伤口疼吗?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她有些紧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柳如烟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脸,忽而又笑了,只是有些苦涩。
“怎么可能呢,你不过才十四五岁,我到底在期盼什么……”
独孤雪娇心头一跳,难道被她发现什么端倪了?
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做什么,怪吓人的。
她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到床边,开始絮絮叨叨,以此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从小舞刀弄枪的,偶尔也会弄伤自己,再加上跟人打架,真的是三天两头要上药。
所幸我们家比较有钱,买的都是最好的玉露膏,从未留过疤,否则我早就成破布娃娃了。”
柳如烟没在开口说话,只是靠着床头,微闭着眼。
视线从缝隙里漏出,看着那只玉嫩的手帮她解开纱布,轻轻地上药。
有时甚至会吹一吹,就像是对待小孩子。
“你家里有小孩子?”
独孤雪娇正给她上药,不明白为何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不过是上个药,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柳如烟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睁开眼睛,看着她。
“一般给大人上药,是不会吹的,只有给小孩子,怕他们痛,才会这样。”
独孤雪娇微楞,眼睛眨了眨,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她一直把眼前的人当成是八年前的小姑娘。
那时候柳如烟许是在府里过的并不好,经常跟人打架。
几乎每次见到她,身上都带着伤,不是手臂,就是腿,青紫一片,触目惊心。
唯独脸上没有伤。
那些欺负她的小孩子也聪明,从不打脸。
小如烟那么倔强,从不会去父亲跟前告状,只默默忍受着。
那时候她是怎么教她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