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适,随时叫我们也不难。”
说着就告辞走了。
锁朱因为被李嬷嬷嫌弃不够稳重便没叫她在产房帮忙,此时好不容易能进来了,蹲在床头边和看着容辞专心致志的逗儿子。
举荷见了便提醒道:“小少爷的名字还没取呢。”
容辞其实很早就在想这事儿了,但是想了好多名字都觉得不合适:“还是定不下来。”
“那总得先取个小名儿叫着吧?”
容辞想了想:“我听说民间取名字都很简单,说是贱名儿好养活。”
“那也不能太粗俗了。”锁朱抬头道:“那些什么狗剩啊,铁柱啊之类的就算了吧,我叫着总想笑。”
容辞想了想,也觉得可能叫不太出口:“那叫什么呢?壮儿?不行,跟人家重了……长生?嗯……有点像女孩子名字。”
她看着儿子圆圆的小脸,突然福灵心至道:“他的脸这么圆,不行干脆叫圆圆算了。”
李嬷嬷琢磨了一下:“阿圆,圆儿,圆哥儿……都挺顺口的,寓意也好,保佑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就定下这个罢。”
容辞亲了亲儿子的小脸,目光极其柔和:“小东西,你以后就叫圆圆了。”
希望我们真能如你的名字一样,互相陪伴,团团圆圆,再也不要有苦难灾祸,你也能在爱与呵护下长大,永远不会尝到孤独寂寞的滋味。
……
刚出生的孩子长的格外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容辞眼睁睁的看他从皱巴巴的样子长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有时候不是怀了孕就能称作母亲,母子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从知道有这个孩子开始就能凭空产生,所有的母爱都要经过对这孩子的强烈期待、艰难的生育,点点滴滴的陪伴,这样一步一步的加强,以至于最终能对子女的感情爱若性命。
容辞这一个月里,每日抱着圆圆陪着他逗他,看他无意识的露出第一次笑容,哄他入睡,看着他一点点长开,在他饿的时候给予哺乳。
每当自己精血化成的乳汁进入孩子的嘴里时,那种满足感动的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想象不出来,容辞这时候低头看着儿子,感觉自己为了他当真能豁出命去。
这样强烈的情感无时无刻不在冲刷着她的每一道思绪,几乎将她的以前对于母爱,对于子女、对于母子之情的所有认知通通推翻。
她有时甚至觉得,当初自己重生归来,决定留下这孩子时完全是出于想要个骨肉陪伴的私心,里面对孩子本身的爱意可能微乎其微。因为那时候她想的都是留下他,自己就能不在孤单了,到了怀孕中期,孩子在腹中会动了,她才开始真正开始以母亲的思维思考这孩子将来会是什么样子。而现在,看着孩子在怀里一边笑一边挥舞小手,她觉得自己为了保护他甚至可以随时去死,并且无怨无悔。
她在孩子出生之后,才真正成为了一个母亲。
圆圆已经满月了。
容辞好不容易出了月子,感觉终于完成了任务似的,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身上也用温水冲了好一阵。
她感觉自己在屋里待了好久,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都觉得恍如隔世,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活动活动,容辞本来以为自己怎么也围着园子走一圈才回去,可是却没想到她已经不是一个月之前的自己了。
容辞刚走了几步,还没到大门口,就听见圆圆在屋子里哭的声音,当真是心里一揪,什么玩乐的心也没了,勉强在外面逛了一小段,满脑子都是孩子孩子孩子,最后还是认命的回去了。
走进屋里,见李嬷嬷正抱着孩子哄呢,容辞担忧道:“还在哭吗?我来抱抱。”
说也奇了,圆圆一到亲娘的怀里很快就停止了哭声,半张着嘴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容辞哭笑不得:“我这才走了几步啊?这么小的孩子能认人吗?”
李嬷嬷道:“按理说是还分不清人的,谁知道这么点儿的小人怎么那么精。”
“既不认人,也可能是赶巧了,”容辞抱着圆圆边走边哄:“他晚上挺乖的,醒了也不怎么哭。”
“那就不要经常抱在怀里了”李嬷嬷劝道:“婴孩儿也能养成习惯,你要是一直抱着他,到时候他习惯了能认人了,放下他就哭,换成别人也哭,能把你折磨的睡也睡不着。”
容辞无奈的笑道:“这不是舍不得他么?一时半刻不见就揪心,这可怎么办?”
“这是他乖的时候,等他大一点能闹腾了,看你还想不想抱。”
“我小的时候也这样吗?”
李嬷嬷道:“你比圆哥儿皮多了,还没满月就闹得人仰马翻,稍不如意就哭得震天响,抱在怀里哄着就歇歇,一放下就不依,真真能磨死个人。”
容辞听着都笑了。
这时,守门的刘伯来通报:“姑娘,隔壁来人了,说是来探望您和圆哥儿。”
谢睦在容辞生下圆圆的那天下午已经回京了,现在来人也不知是他本人,还是托的旁人过来,容辞也没在意,她将圆圆抱进卧室,让敛青先带一带,出来就说:“把人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