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个明白,就见普安王妃身后一个嬷嬷厉声喝道:“大胆!竟敢惊扰王妃,说此不祥之言,就不怕天家降罪吗?”
田幼薇莫名其妙,这是哪跟哪?
她说苏氏的事,怎么就惊扰到普安王妃了?
难道身为王府女主人,这些事都不要管的?
普安郡王那么多幕僚、手下、属官,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都需要普安王妃出面料理。
从廖先生、田秉、邵璟这边来看,她也该属于普安王府的人,正该普安王妃来处理呢。
田幼薇心中憋屈,还是谨慎地站起身来,解释道:“我无意惊扰王妃,若是话里有不妥当的地方,还请王妃见谅。”
普安王妃嗔怪地瞅了那嬷嬷一眼,温声说道:“不关你的事,是我有孕在身,她们太过小心了,不让我听半点不好的事,不让我有半点操劳。”
是有孕了吗?
“是我不够谨慎。”田幼薇悄悄瞄一眼普安王妃的小腹,平平的,她真没看出来人有孕在身啊。
普安王妃很客气地道:“没事,要请御医去余姚救命是吧?这个有些困难,郡王爷去了宫中伴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初来乍到,没办法呢。要不,烦劳你在府里等等,我这就使人入宫去寻王爷安排此事?”
田幼薇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道了谢,由侍女带去客房等着。
她等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外头有消息传来,便使了银子请管客房的嬷嬷帮忙打听消息,再拿些吃食给她。
她一路赶来,差不多一天一夜,只喝了些水,就没吃过饭食,这会儿真是快饿晕了。
那嬷嬷去了半晌才拿回来两个冷馒头,笑道:“您别担心,王妃一早就使了人去宫里寻王爷的,一有消息就会传回来。只是您也知道,这伴驾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觑了空子才敢往前头递话。”
田幼薇谢了,撕开冷馒头正要往嘴里喂,就闻到了一股子馊味,再看,两个馒头都是馊的。
她叹息一声,将馒头放在桌上,和管客房的嬷嬷客气说道:“我先去买药,若是有了消息,烦请往廖翊善家中递一下。”
那嬷嬷满口应承,等她走了就匆匆忙忙往正院赶去。
田幼薇骑了马直奔张五娘家,张五娘听了,道:“要叫目前在职的御医出京跟你去余姚,怕是有些难。这样,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凉水巷的周老太医,他是已经致仕了的,只要言语得当,价钱给得够,他会跟你走。”
田幼薇病急乱投医:“这样也很好了。”
张五娘当即与家里说了一声,带上她爹的名帖,领着田幼薇去请周老太医。
周老太医倒是爽快,听说是救人命,直接命令药童背上诊箱就跟田幼薇走了。
田幼薇急急忙忙把人带上船,又见张五娘匆匆赶来递给她一包糕点和一壶清水:“别只顾别人不顾自己。”
田幼薇用力抱了张五娘一下:“下次我来要看到你长胖些。”
这些日子张五娘瘦了很多,也没从前活泼了,显然还是没完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