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不要怕。”
白师傅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可靠可信的人,田幼薇的心踏实了一大半:“师父,吴十八怎么样了?”
“受了些轻伤,不碍事。年轻人嘛,未来吴氏的家主,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束手就擒?自然是要拼杀一回的。”
白师傅劝说田幼薇:“你这一胎是个有福气的,这都经过好几回事了,一直好好的。为母则强,阿璟不在你身边,你更得坚强,这么好的孩子,必须把他平安生下来,看看是个什么样儿的。”
田幼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问白师傅:“您怎么懂得那么多,竟然还知道怎么施针。”
白师傅俏皮地朝她挤挤眼睛:“这个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
他罕有这般模样,田幼薇被逗乐了,却又不敢大笑,因为怕扯着自己的肚子,便忍着笑意道:“师父不能逗我笑的,大夫说要绝对静养。”
“那我走了,这些日子我都会留在这里照看你们,安安心心的。或许等不到这孩子出世,阿璟就平安回来了。”白师傅走了没多久,田幼薇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安眠无梦,十分好睡。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外面闹闹嚷嚷的,曦哥也不在她身边。
“怎么回事?”田幼薇叫了一声,可儿快步跑进来道:“主母,您醒啦?奴婢伺候您净面洗手吃饭喝药啊。”
“外面闹什么?”田幼薇继续问。
可儿不自在地道:“是府衙的人过来,说要询问昨儿您遇劫的事,又问劫掠的海匪往哪里去了。吴七爷早前有过交待,说这事儿只管找他,不许拿来打扰您。马先生和正和府衙的人交涉呢,声音大了点,但是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正说着,外头便安静下来。
可儿欢喜道:“瞧吧,奴婢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府衙的人一定走了。”
“去瞅瞅。”田幼薇倒是没觉着烦,天大地大,养胎最大。
“不用去,真走了。”喜眉端着燕窝粥进来,说道:“我家那个在半道上遇着他们,就去请了吴七爷过来。”
田幼薇喝了燕窝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既然阿璟被软禁在家,我们这边也好不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提及此事,说不定也要把咱们关起来以罪官家眷论处,搜查什么的也未必不会发生。”
她不是耸人听闻,也不是自己吓唬自己。
一切已有端倪,她遇到这种事,市舶司那边的属官只有几个人过来探望,多数人,包括吕舶干夫妇都没来。
府衙那边的史知州的态度也很明白,装聋作哑,见死不救,捣乱有他。
以阿九的尿性,更是容不得她有好日子过,府衙的人被打发走,他立刻就能亲自动手。
狐假虎威、落井下石这种事,谁也没他在行。
“把家里的东西都清点一下,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和差错。”田幼薇郑重地交待胡嬷嬷和谢氏、喜眉:“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