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本君将这头海东青驯服的时候,心中很是满意。可是还没有开心多久,本君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高兴不起来了。”
成蟜将手中长弓一抛,那两个侍从接过,向后退了几步,才堪堪止住冲力。
“本君将之驯服,一众侍从、臣属便是大赞神勇。当然,这的确有过人之处。”
成蟜一笑,虽说他这是在自夸,可是脸上却看不出一点骄矜之色。
“可是能够将这头海东青带到本君面前,让本君驯服之人,难道本事不是更高一筹么?”
成蟜与昌平君走在猎苑的小道之上,后面则跟着一大堆侍从。
“想到这里,本君再看这头雄鹰的时候,便越看越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喜欢。”
“商贾逐利,便是千山万水也会争相而来,殿下何必多虑?”
“的确如此,可本君查了查典籍、图绘,东胡所居之地,冰天雪地,至此何止千里?如此遥远的距离,却能将货物安然带回咸阳,这份本事可不能小觑。”
说到这里,长安君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昌平君。
“于是,本君派遣了十名最为得力的手下,暗中追查,想要追踪这支商队,可表叔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无一人回来。三天前,最后的消息传回,是他们在商於之地的情况。之后,便杳然无踪。”
商於?
听到了这个地名,昌平君心中有异,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殿下觉得这支商队有问题,去平淮令那边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本君派人查过,商队托名是咸阳城的老字号商铺,给了一成佣金,所有的手续也都齐全无误,没有一点问题,可就是查不出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这.......”
昌平君很清楚,在秦国,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可不多啊!昌平君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华阳太后那次严厉的告诫。
便在此时,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还未近前,马上之人就下了马,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下官叩见君上!”
来者畏畏缩缩,不能自已。
“县尊大人,不必如此?”
长安君的话,更让来者不敢抬起头来。
“本君召县尊大人前来,只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前些日子本君的几个手下经过县尊大人的辖地,却失踪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这...下官...着实不知。”
成蟜一笑,拔出了佩剑,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对方吓得浑身颤抖。
“县尊乃是一县之长,又怎会不知道?”
“下官着实是不知啊!”
成蟜见此,收起了剑,蹲了下来,拍了拍这位县令肩膀上的灰尘。
“别紧张,本君只想要问问县尊大人的辖地,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也没有什么异常,前些日子阴阳家的人在追捕一名歹人,再前些日子,赵亭长请了假,至今未归。再再前些日子,有几个.......”
自己的辖地风平浪静,这县令实在想不明白,只能将最近发生的一些琐事念念叨叨地报了出来。
“赵亭长?”
“啊!就是从咸阳来的一位勋贵子弟,赵大宝。”
县令平时便听得一众匪徒和差役都管他叫关中第一恶捕,记得这位赵亭长字大宝。
传得开了,喊得熟了,他名叫什么,记录在案卷之中,县令被惊吓了一通,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也因此,不敢多言。
赵爽!
成蟜脸上尚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昌平君骤然想起了这个名字,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