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皮肤溃烂不堪,流着脓水,两颗浑浊的眼珠凸起,好似掉落一般。
“这是...卢生?!”
“哈哈哈...”采薇扔下铁剑,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笑不止,“他早就病成那副样子了,不是他还能是谁啊?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杀了赵姬和莫负啊?哈哈哈...蠢死了。”
“那她们在哪?!”子婴急问道。
“还能在哪?一个在后宫被人看着,另一个自然在鸣雌侯府了。”采薇笑道。
“骗子。”子婴不住的拍着胸口,被吓得不轻。
“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采薇绕到子婴面前,一脸坏笑,“卢生昨晚死了,临终遗言便是让你把他头颅挂在咸阳城头,以谢罪始皇和那些被坑杀的术士。本姑娘正好把他的头颅带来,吓吓你。”
“这么说,铁剑上的血也是他的?”
“是啊,想想就有些恶心,回去后还要好好擦了擦。”采薇嘟嘴抱怨道。
“下次...还是王上亲自打开吧,臣就算久经沙场也受不了这个。”李信泪眼模糊的擦着口水。
“下次就等你的王上再纳宫人再说吧。”采薇抱着肩膀笑道,“到莫负为止,就吓这次便好了。”
“真是够无趣的。你回宫吧,寡人还有要事。”
子婴心气难消,甩着袖子拉过李信便要离去。
采薇小碎步上前,拦住子婴,“喂,你还真生气了?本姑娘是知道你学了剑术才下杀招的。”
“寡人往日可没少和你解释其他宫人的事。”子婴语气冰冷,威胁道,“还不依不饶的,或许哪日寡人真就降了你的宫位。”
“本姑娘知道啊,但是过去还没解气罢了。”采薇俏眉微蹙,“想降便降,本姑娘有不稀罕那些东西。”
李信处在其中,极其尴尬。
“王上,寻常夫妇之间会为小事而生事,君王不至于此。”李信忍着恶心劝道,“一国之君当不计较女子之过。”
“凭什么不计较?!寡人往日可是...”
子婴愤愤道,忽地面色一僵,一个念头忽地涌现在脑海。
子婴扭头看向大营,正看见慌忙收回脑袋的周苛周昌兄弟。
“两个王八蛋,寡人知道他们的奸计了,可真是够阴险的!”子婴骂道。
“他们果然是骗王上的?”李信又惊又喜,“臣就觉得蹊跷。”
子婴紧走几步,远离营帐,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李信和采薇紧随其后。
“巴蜀到底想要如何?”李信问道。
“寡人一直以为刘邦和吕雉因为审食其一事而闹翻,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往日或许正如寡人所想,但吕雉得知大秦攻伐巴蜀,加上张耳在秦地。如此一来,刘邦便不是非死不可了。”子婴说道,有些后怕早些没想到这层利害。
“吕雉想要名声,还想阻止大秦的功伐,解决这两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刘邦放回秦地。刘邦为了出巴蜀,怕是也骗了吕雉,要联合张耳这群人祸乱大秦。”
“可刘邦为什么要帮吕雉?巴蜀已经不是他的了。”李信不解道。
“巴蜀的确不是,但河南国是!”子婴说着,暗叹这群人的忠心和计谋,“申阳是张耳的宠臣,张耳为了刘邦可以杀了刘交,申阳表面上是墙头草,实际上就是为了求存,以助当年这群老友!”
河南国虽弱,但都城是洛阳,地理位置极佳,也算的上是易守难攻。当年刘邦出关,河南王申阳的选择却是不战而降,拱手将国土让人,忠心耿耿留在刘邦身边。
“刘邦可以假装中毒,到了秦地随便被一个老头‘治好’,再谎称对大秦忠心,日后找机会回到河南国另起炉灶!”子婴分析道,“凭借刘邦的能力,暗地里可收买大秦臣子,还可联络西魏等国。”
“也就是说周苛周昌二人没有背叛刘邦,也没被吕雉迫害。是吕雉故意放他们来秦的?!”李信听得心惊胆战,“真想不到这种阴险之计!”
“还有...”子婴捂着脑袋思索,“刘邦刚入秦地不可能,短时间内不可能帮吕雉阻碍大秦的进攻步伐,吕雉也该清楚这点,她肯定还有别的谋划...”
“臣好像猜到了。”李信咽着口水,“大秦攻伐巴蜀,必是大军而出。国内一片空虚,只要刘邦有一万人马,便可趁虚而入,反客为主。”
“曹参等人会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