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痛瞬间涌了过来,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拼命呼吸。
说不出的累。
“起来走两步吧,有利于放松。”曹苗说道。
孙夫人看看他,冷笑一声,重新将目光落在案上的公文上,只是肩膀和双臂放松了不少,几乎要伏在案上。曹苗也没多说什么,背着手,沿着走廊,缓步而行,一圈又一圈,意态悠闲。
当值的女卫看着曹苗在面前经过,神情都有些怪异。
——
快到半夜的时候,孙鲁班送回了消息。
收获远比想象的丰厚。
几个擅长追踪的解烦营士卒跟随不同的可疑目标,在武昌城里绕了小半天,有的还绕丢了,但有两条线索指向了同一个地点:香樟里。
孙鲁班率部雷霆出击,瓮中捉鳖,查获了大量财物,还俘虏了十几人,其中大多是身手矫健的青壮汉子,带着武器,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但是孙鲁班没搜到确凿的证据,更没有抓到郑廙本人,依然无法证明郑廙和蜀汉有关。
听完报告,孙夫人暗自庆幸。亏得曹苗及时拦住了她,否则她贸然去见费祎,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陷入被动。费祎擅言辞,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是无法让他服软的。一旦被他反咬一口,吴国很被动,说不得又会有人借机生事,指责她不能胜任解烦营都督之职。
“还有办法吗?”孙夫人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甘心。
曹苗沉思了良久,摇摇头。“夫人可以安排人监视驿馆和津口,不过找到郑廙的可能性不大。但郑廙身为蜀地商人,涉嫌蛊惑麋芳叛乱,有足够的理由抓捕他。夫人可以发通缉令,全城追捕。”
“就算抓到他,也只是他个人的问题。既然不打算公开惩处麋芳,通缉令上就不能提,诸将未必会尽心尽职的配合。”孙夫人似乎还有话想说,想了想,却又咽了回去。“所以,最好能找到证据。”
曹苗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对赶回来报告的女卫说道:“公主有没有询问香樟里的里正或郑廙的邻居?”
“问了,里正说,郑廙也是刚入住不久,时间大概就是曹君与麋芳相遇之后的一两天。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座宅子的主人是郑廙。”
“他还记得郑廙入住的情景吗?”
“不是很清楚,那天郑廙入住时,他正好在忙公事。大王登基在即,武昌城里有很多事要准备。”
“那在郑廙入住之前,那座宅子里有多少人?”
“不多,只有几个老仆,平时负责洒扫。”
曹苗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夫人,如果有证据的话,应该还在宅子里。我去看看,或许能有收获。”
“我和你一起去。”孙夫人也站了起来,命人取来官服,重新披挂起来,宛如出征。
曹苗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偷笑。孙夫人也觉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好绷着脸,装作没看见,大步流星的下了堂。曹苗跟了上去,孙夫人突然停住,扭头说道:“你……”
事发突然,曹苗虽然反应极快,还是与孙夫人撞在一起,嘴唇在孙夫人的额上轻轻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