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自己儿子成为这样的男人。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积庐山解禁太早了,画地为牢多囚禁些年头才好。
颇有些风度的女人,愣是被逼出了些泼妇的感觉。
恨归恨,她终究还是没再表达出什么反对意见。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庾庆等人又挟持着人质下了山,途中与支开的向真会合了,一起去了凤族那边求一个落脚之地。
山上目送的药屠脸上有丝丝惆怅意味,心绪久久难平的样子。
一旁的赤兰阁主斜睨打量了药屠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么温顺的你,可不像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药屠’。”
药屠轻叹一声,“他说的没错,应该是有人盯上了我们。”
赤兰阁主立问:“谁?”
药屠没说,也不会说,他很清楚,凤金旗能给他暗示,真的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有得还了,他是不可能对外人说的,否则就是在坑凤金旗了。
赤兰阁主皱了眉头,能让这位药屠为难的人怕是不多,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点什么。
凤头岭这边对客人挺不错的,遵了庾庆的要求,给他们找了个山洞落脚。
不是庾庆多事,实在是那些吊脚楼之类的,用来看守人质确实不稳妥。
山洞也不大,是个两进的石头山洞,龙行云和卜桑桑被扔进了最里拐的那间。庾庆也信守了承诺,只让他们修为受制,允许他们在里间洞窟里自由活动。
趁着庾庆等人在外间嘀咕密谋什么,龙行云瞅着怔怔走神的卜桑桑,那模样,那肌肤,真正是符合他审美的赏心悦目,他下意识走上前去,想唤“桑桑”,话到口中还是没敢,改口道:“二姐,想什么呢?”
卜桑桑嘀咕自语,“大哥死在了小云间,你在小云间呆了一年,出来后又过了好久才告诉我有关大哥的死讯。”
龙行云忙道:“不是有意瞒你,我去幽角埠找狗探花算账了,本想为大哥报了仇后再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当时毕竟还在禁足中,怕你干着急。”
卜桑桑:“所以,小云间是什么时候开启的?”
她是真不记得这个,虽是大事,却与她无关,并未上心。
龙行云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卜桑桑迟疑道:“大哥最后一次与我联系,确实是找我要过一些毒药,还对药性提出过一些要求,不知道是不是狗探花说的那次…”
“嘘…”龙行云连忙竖指示意她噤声,并回头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嗓门道:“二姐,是不是那次不重要了,这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问起都不要承认给过大哥毒药,明白吗?”
卜桑桑茫然,“为什么?不是要查清楚吗?”
“我…”龙行云犹豫了一下,声音再次放低了些,“二姐,你还没搞明白吗?这事意指的是仙府,这是大忌讳,不然怎么可能让你师父和我娘服软。”
“赤兰阁不是有大圣撑腰吗?”卜桑桑一脸不解的样子,言下之意是你有什么好怕的。
龙行云苦笑,“二姐,这些个你不懂的,总之给了大哥毒药的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了。”
凤头岭高高的树洞内,安置好客人的阿落公归来,于族长跟前禀报道:“客人都各自落脚了。”
打盹模样的凤金旗出声道:“相安无事了?”
阿落公:“人质还在探花郎的手中,药屠和赤兰阁主也不闹了,应该是退让了。”
凤金旗开了眼,深沉目光里闪映着火盆里的火光,“这个探花郎,若不是手腕高超,就是暗地里有什么名堂。”
日出,天地间一片辉煌,白花花的大瀑布下,夔馗光着身子在水流的冲击下沐浴。
他天还没亮就出来炼体了,一身臭汗后的清爽。
冲洗的差不多了,跳出水潭,施法震出一身水汽,穿上了衣服,大摇大摆往回去。
刚走上一条山路,忽见通往外界的路上下来一白衣男子,这可不是夔族的穿着,夔馗定睛一看,巧了,认识,这不就是那晚来夔族营地作客的那个白衣书生吗?
他当即站定了等待,还朝对方挥手示意。
白衣书生看到他了,一个闪身飘了过来,落在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手里摆弄着折扇乐呵道:“哟,朝阳大会第二名的夔馗,我没记错吧?”
“没错没错。”夔馗乐开了花,笑问:“白山先生,此来是找我爷爷吗?”
“聪明。”白衣书生折扇敲了下他脑门,继而漫不经心的从他身边走过,“得让你爷爷赔我棋呀,上次的棋盘被你踢飞后,有些棋子找不到了,我那些棋子都是极为名贵之物打造的,得让你爷爷给我想办法凑齐了才行。”
后面跟随的夔馗顿时笑不出来了,当场傻眼了,呆若木鸡,没想到好好的大早上会遇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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